看我走上鐵索,元寶叔在對面又蹦又跳地,手舞足蹈地讓我往回走。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這走在鐵索橋上搏一搏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這要是往回走我肯定會被那些人給砍成肉醬。
走完鐵索橋的前半段還好至今都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但是當我快要走到鐵索中間的時候,那個淒厲的風聲就響了起來,我這心頓時就涼了半截,知道自己這一劫恐怕是躲不過了。
不知道那風裡藏著的東西究竟是靈邪還是鬼怪,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從布袋裡摸出黃符在自己的身上貼幾張再說,萬一管用呢?
我才將手裡的最後一張符給貼上,那風聲從極遠的地方呼嘯著朝我衝了過來。
快,好快!
本來還想臨死前掙扎一下的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眼睜睜地看著風裡一團黑乎乎的影子朝著我的腰撞過來。
嘭!
我感覺自己的腰就像是被人狠狠地砸了一拳,痛得我眼冒金星差一點就從這鐵索上摔下去了。
一切都結束了吧……
想起之前那個光頭死的模樣,我想自己應該和他一樣,現在還沒有感覺到痛應該是風裡的那個怪物速度太快,所以暫時我還沒有變成兩截而已。
我蹲在鐵索上等著自己的身體做出反應,但是一分鐘、兩分鐘……足足等了三分鐘!我除了肚子還有點隱隱作痛以外,其他身體部位根本就沒有出現任何的異常。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我嘴裡唸叨著,哆哆嗦嗦地走完了後半截的鐵索,也平安無事地走到了對岸。
“怎麼可能,那小子是怎麼過去的?”
“瑪德,我們肯定是被騙了。什麼狗屁的奇偶,全都是那小子編出來的!等老子過去老子一定要宰了他!”
王金榮在對面叫得最響,但此時誰也摸不準這個鐵索橋到底是怎麼個情況,沒有人再敢輕易嘗試著過來。
我也疑惑地問苗青鳳,“我的推測是對的嗎?”
苗青鳳笑著點了點頭,“本來就是很簡單的一個規律,只不過現在嘛,這個規律很有可能被你給打亂了。”
苗青鳳這話讓我整個人沉默了下來。的確,如果按照奇過偶不過這個規律來的話,剛才的我其實已經死了。我也能夠感覺到剛才風裡的怪物其實是很想要把我給攔腰斬斷的,只不過在最後接觸我身體的時候它反而沒有下殺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恰在此時黃雲意也等得沒有耐心了。他皺著眉頭右手劍指豎起往後一勾,對岸的那些人就又騷亂大叫起來。
“他媽的,好多毒蛇!黃雲意我草擬祖宗!”
隔著這麼老遠把赤練蛇給放出來,我心裡不由得對黃雲意的狠辣又多了幾分瞭解。
在對岸的那些人終於忍不住了,管他媽的什麼奇偶,再不過橋全都要被毒蛇給咬死。
剩下的幾人幾乎是同一時間踏上鐵索,也就在這時那淒厲的風又來了,而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來的快,來得猛,好像風裡的怪物被激怒了一樣。
我們這邊只能看見一道黑色的影子閃過,隨後就看見一個女人變成肉塊直接掉下鐵索橋。還沒等這些人緩過勁兒來,黑色的影子又一個折返,殺了一個回馬槍。
這一次它的目標是炎陽,那個會控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