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狂風驟雨般的衝擊過後,出乎意料的是我活了下來。或者說那些蟲子根本就沒有咬我,就像對我毫無興趣一樣一眨眼的功夫就從另一個通道離開。
我慌忙地朝四周看,發現不僅僅是我,師父和蕭九九怡安她們也全都安全,那些飛蟲沒有傷害她們。
怡安這丫頭還很懵,她指著我的乾坤袋很是疑惑地問道,“你這袋子裡裝了什麼東西嗎?怎麼還在發光。”
聽怡安這麼問我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被我用黑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那顆珠子真的在發光。真是奇了怪了,用布裹著都還這麼亮,那要是現在把它拿出來那還不把我們的眼睛都給照瞎?
從地上隨手撿了一隻飛蟲的屍體起來,師父盯著那蟲子看了好半天,十分嚴肅地問我,“臭小子,這些蟲子應該不是吃素的吧?”
我苦笑著攤了攤手,“師父你問我我問誰去?不過看它們的那個牙口也不像是吃素的,如果真是啃點花花草草,哪裡需要這麼鋒利密集的牙齒。”
要不怎麼說薑還是老的辣,我還沉浸在劫後餘生的情緒裡,師父馬上意識到這些飛蟲飛出這禁地到底會有什麼樣嚴重的後果。
且不說這些飛蟲的繁殖能力怎麼樣,就說它們在這地下大墓中存活了這麼久,就足以看出它們的生存能力有多強。
更重要的是這些飛蟲好像不能被消滅,只能用經文鎮壓。落在我們腳邊的這些飛蟲沒一個是真正死透了的,全都是剛才飛的太快撞在身上撞暈的。就算用腳去踩這些飛蟲,飛蟲的體內除了會爆出黃白的膿水,還會有一隻更小肉眼都難以看見的小飛蟲。
這種小飛蟲就和跳蚤一樣大小,想要靠蠻力將這小飛蟲給弄死明顯是不現實的,只能看看能不能用火烤死,或者用水淹死。
總之不管怎麼說,曾經的道家聖地龍虎山現在已經是危機四伏危險重重了。那些在禁地外面四處遊蕩的殭屍就不說了,現在我只希望剛才飛出去的那一批飛蟲見好就收,最好能夠在外面吃飽喝足就老老實實地飛回來睡覺。
將如何制服蕭九九的二叔,蕭天師又如何將我給推下坑洞的事情和蕭九九都說了。蕭九九還是搖著頭不肯相信自己的父親會這麼做。
“不行,我爹身上還有僵毒,我必須趕緊回去救他。”
蕭九九很是衝動地就要往回走,被怡安和師父給拉住了。
師父皺著眉頭對蕭九九說道,“之前你也說了,這禁地很多地方你都沒有去過,很多機關你也沒有掌握。要是你再貿然地衝回去,恐怕是有去無回啊。”
聽師父這種語氣,我不用問也知道她們能走到這裡肯定也不容易。最重要的是還是蕭天師身上的僵毒已經太重,就算是現在跑回去時間上來不及,去了肯定是送死。
被我們說服的蕭九九變得失魂落魄起來。從女兒的角度來說,不管蕭天師是生是死,她都應該回去看看,不能讓蕭天師的屍體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放在外面。但是為了整個龍虎山以及山腳下村民們的安危,蕭九九又必須第一時間去通知他們,免得造成更大的損失。
因為想著要趕在那些殭屍前面,蕭九九帶我們走了最近但也是最險的一條路。
本以為要花一天的功夫下山,誰知道我們只用了半天時間不到,就來到了山腳下安平古鎮。
這種古鎮說是歷史悠久,但其實也只是蹭著龍虎山的名頭,按照仿古建築風格特意弄出來的一個消費集中點。出了這種大事我們第一時間應該通知的就是警察。
當那些警察聽我們說整個正一教的道士都變成殭屍的時候,那表情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甚至有警察小聲地問要不要聯絡醫院,把我們說的話全都當成瘋言瘋語了。
蕭九九本來就是個暴脾氣,她把一個綠色的本子往桌上一拍,怒道,“把你們的所長叫出來,耽誤了姑奶奶的大事你們誰擔得起?”
蕭九九說話不客氣,那些警察自然也沒了好臉色。
一個男警察很是冷淡地對蕭九九說道,“這位女同志,這裡是警察局,不是你撒潑耍賴的地方。如果你再繼續無理取鬧下去,那我就只有把你們都給抓起來了。”
我們在這裡乾著急,結果別人根本就不相信。我忍不住想打電話讓關金國來解決這個問題,然而就在此時,一個穿著黑色夾克的中年男人從門外走了進來,笑著拍了拍那警察的肩膀道,“小劉你去忙吧,這件事我來處理。”
叫小劉的警察顯然有些不樂意,他皺著眉頭對那中年男人說道,“老曹,這幾個人就是腦子不正常跑來鬧事的,這哪兒還用得到你來處理。我隨便找兩個人把他們轟出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