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旺年指導我們把白虎體內的虎魄珠取出來後就回了茅草屋,臨走前他看似隨意地提了一嘴道,“這天黑了山裡的其他野獸聞著味兒可能就要找過來,你們如果實在抬不動,可以讓葛家村的人幫忙嘛。”
葛家村有祖訓不貪財,再加上這後山是他們經常上來找材料的地方,我和蕭九九幫他們把白虎給殺了,他們應該會欣然幫助我們。只不過在去葛家村的路上我總覺得被葛旺年給算計了。
從我踏進茅草屋讓他幫我們打九玄天棺開始,這看起來貪財的葛旺年就好像在處處為他們葛家村謀福利。不僅說了個虎魄珠讓我們闖虎穴把白虎給殺死,現在再讓葛家村的村民們來搭把手,雖然不至於破財,但也少不了見者有份的習俗,要分點皮肉出去。
說明了來意,葛家村的村民們這一次倒是不像之前那樣對我和蕭九九排斥了。尤其是當他們幫著把白虎給抬回村的時候,我和蕭九九能夠明顯感覺到這村子裡的人對我們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沒想到兩位的身手這麼好,竟然把後山的白虎給打死了。”說到底葛志平還是個年輕人,看著眼前這頭五百斤的白虎,他本人想必也是極其震撼的。“聽說葛旺年沒有死,這次上山就是他帶著你們去的?”
我一愣,沒想到葛志平的訊息這麼靈通。不過這葛家村本來就不大,再加上後山經常有人上去找木材,想必是我們上山的時候被其他村民給看見了吧。
我點了點頭說道,“家師委託葛師叔打造一口棺材,正好打造這口棺材缺一點材料,所以就讓葛師叔帶我們上山獵虎了。”
“打造什麼棺材需要把白虎給打死?”葛志平看似隨意的一問卻是讓我警覺了起來。
其實初次見到葛志平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奇怪了,這個年輕的村長總是給我一種城府很深的感覺。再說這和葛旺年接觸,我能明顯感覺到葛旺年無論是殺魅魔也好,還是殺白虎也好,心都始終向著葛家村的。這樣一個時時刻刻都想著村民的葛旺年,為什麼會被葛家村除名?還有這葛旺年的九玄天棺一看就是壓箱底的本事,可能整個村子就只有葛旺年一個人會了。這樣的人就是取代他葛志平當村長都不過分,怎麼現在反而會被趕到茅草屋那裡去住?
心裡思緒百轉,表面上我卻還是笑著把話題給岔開道,“也不是什麼稀罕棺材,只不過我家師父要求精益求精,所以需要這白虎的心尖血來封棺。”
以血封棺這是很不吉利的一件事,但也是封棺最為穩妥的一種方法。
一般冤死橫死怨氣重的人入棺,在棺材裡不見天日的很容易在百年後去禍禍後人。所以會有懂得陰陽五行的道士在斂棺下葬的時候用血來封棺,目的就是為了鎮住這棺材裡的邪煞之氣。
你不是想要起屍嗎?起屍光是自己在棺材裡折騰是沒用的,還必須吸收周圍的邪煞之氣。而棺材的周圍全都用血給封住了,就相當於棺材裡面是一個完全隔絕的空間。這種情況下你不要說起屍了,能夠保證那一口怨氣不散都算你這人的執念驚天地泣鬼神。
當然這以血封棺的血是有講究的,普通那些用什麼公雞血封棺的純粹就是走一個過場。雞血的陽氣不夠重,在地裡埋幾天就沒效果了。
一般來說都是用牛血或者馬血來封棺,畢竟這陰曹地府掌管勾魂的便是牛頭馬面。要是再上一層樓,那就是老虎血了。老虎為四神獸後裔,這血的陽氣自然也是有保障,封個百八十年絕對沒有問題。
聽我這麼解釋,這葛志平也是微微一笑沒有再追問下去。
恰在這時那邊負責剝皮的葛老二把手裡的刀往地上一丟,氣呼呼地說道,“這他媽到底是老虎皮還是鐵皮,扎都扎不透,還怎麼剝?”
我心裡咯噔一聲暗道疏忽,我都忘了這白虎和一般的老虎不一樣,它是變異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