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地看著胥華年從我們眼前消失,回過神來的白一展趕緊一邊往那邊跑一邊催促道,“趕緊的啊,要不快點胥老爹說不定就把蟲洞給關了。”
聽白一展這麼說我和蕭九九趕緊跟上。
穿過蟲洞,這種感覺就和穿過一道門來到另一個房間的感覺差不多。我發現我們站在一個大堂的中間,而大堂左右分列坐著十個人。這十個人一看就是影宗有頭有臉的人物,在他們身後還站著不少穿著同樣黑紅長袍的影宗弟子。
“年兒,你的朋友都出來了吧?”
胥華年站在一箇中年人的旁邊,恭恭敬敬地說道,“已經齊了。”
中年男人右手手掌一捏,我們身後的蟲洞從一個橢圓縮小成了一條線,隨後這一條線順著地面回到中年男人的腳下,變成中年男人的影子。
能夠操控自己的影子開啟蟲洞,這種事情我以前是聞所未聞。我還以為這影宗只是諸如刺客之類的障眼法,現在看來影宗好像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影子回到中年男人的身後,能夠明顯感覺到他的精氣神恢復了不少。胥華年開口和我們介紹道,“爹,他是賒刀人張玄清,這位是天師道的蕭九九,他們都是跟著兒子一起進的虛無之境,後來我和白一展迷路了也是他們一路上保護地我們。”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面帶笑容地說道,“賒刀人?好久都沒有遇到賒刀人了,說起來我和你師公王老鬼還有過一面之緣。只不過那個時候我還只是個孩子,想必你師公也記不住我了。既然你們都是年兒的朋友,那自然也就是江門影宗的貴客。我叫胥影天,你們跟著白一展叫我天叔就可以了。一展,你帶這兩位先下去休息,客房反正你也熟得很,我就不找人安排了。”
白一展顯然和這胥影天已經很熟了,搓了搓鼻子應道,“放心吧天叔,我肯定會把他們安排好的。”
胥影天點了點頭沒再說話,胥華年也沒有要和我們一起走的意思,我和蕭九九衝胥影天拱了拱手跟著白一展走出大堂。
從大堂裡出來,我這才發現影宗並沒有在城裡,而是在一座山上。和其他道門多多少少會修個寺廟道觀什麼的來當掩飾不同,這影宗簡直就是按照金庸小說裡的那些宗門大派建築建造的。
來往沒有香客,沒有旅人,在這影宗裡活動的全都是影宗的弟子,或者是像我們這樣的圈內人。
“看傻了吧?我之前就和你們說過了,像我們這種人,根本就不可能缺錢。哪一個不是家大業大的,比那些普通的富二代要有錢多了。”
我一臉疑惑地問道,“家大業大是不假,只不過國家允許影宗這樣修?”
現在不比以前,如果是以前有誰願意修這麼大一個莊子養這麼多人,可能官府裡的官員臉都要笑歪,這不是幫官府解決了一部分人的溫飽問題嗎?但是現在人們的生活水平都高了,講究人人都要實現自身的價值,做這社會機器的一顆螺絲釘。
影宗的這個莊子既不對外迎客,對內外面的人也不知道你裡面的人在搞什麼,這不是自成一方小世界脫離了政府的管控嗎?
師父當初其實也想過讓元寶叔在茂縣的後山上修一個草堂,紅白事反正全都不接,就一個人逍遙自在。最後還是不少的人跑來給師父做思想工作,這事兒才黃了的。
白一展翻了個白眼兒說道,“這有什麼不允許的啊,這座山都是影宗名下的,而且這山下還有茶園什麼的,這些都是影宗的產業,又不是真的在這裡面避世了。說起來江門的GDP有一大半都是影宗貢獻的,當然,還有一大半就是我們符宗貢獻的了。”
“你們符宗該不會也是在深山老林裡吧?”
白一展擺了擺手道,“不是不是。這影宗的人吧,修行的功法比較詭異。動不動人就沒有影子。懂行的人知道他們在練功,不懂行的那些普通人看見,還不被嚇個半死?所以他們這才遷到這山裡來,免得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而我們符宗就不同了,這年頭你拿著黃符到處貼不犯法吧?最多就是被當地人當成傳銷給舉報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的嘴角抽了抽,覺得這白一展的心還是挺大的。這被人當成傳銷給舉報了還沒什麼大不了的,對江門這個地方的風評來說也是不好的影響啊。
“到了,你們倆就住這裡吧。”帶著我們來到一個房間,白一展進屋後從門上取下一把鑰匙遞給我,“這每一個屋子都只有一把鑰匙,不過以你們的境界這門鎖不鎖都無所謂,也不會有人深更半夜進來偷東西的。對於,影宗的人都是晚上修行,白天睡覺,這一點你們兩個注意下,別的就沒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