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有光面無表情地看著曹子倫說道,“普通的殭屍都不怕凡火,更不要說實力更強的殭屍。到時候我怕你的火沒有把殭屍燒死,反而把自己給害了。”
“你他媽說什麼呢,要不我先給你試試?看看我的火到底是不是凡火!”
覺醒了異能的異能者就和暴發戶一樣,可以說異能就是他們最驕傲也是最自持的東西。魏有光剛才的一番話很顯然是看不起他們,這又怎麼不讓曹子倫覺得生氣?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但是每次任務我都碰不到靠譜的隊友這讓我覺得很無奈。由著他們兩個人去吵,我轉過頭看著老炮問道,“這些人當時是怎麼感染的知道嗎?你們也在醫院裡,為什麼你們沒有被感染?”
老炮既然能夠擔當著此任務的情報官,自然也不可能是個沒什麼能力的拖油瓶。他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我之前用排除法排除了一下,覺得可能和這些人吃的食物有關係。戰地醫院和營團的軍人都是統一在一個食堂吃飯,而我們當初來的時候正好錯過了飯點兒,所以吃的就是自己帶來的乾糧。再後來這些人發生異變的時候我們正好路過重症病房,發現重症病房輸液的那些病人也是沒事的。所以我覺得很有可能不是醫院的食物出了問題,而是醫院的水出了問題。”
按照老炮所說,這醫院和營團的水都是從一口井裡打起來的。這井下面估計是個地下暗河,平日裡打起來的水又清澈又甜,所以城市水管接過來也只是用來洗衣服什麼的,沒有拿來食用。
像這種流動性強的地下暗河,自身的解毒性是相當強的。就好像如果有人故意往這井裡投毒,那麼毒可能才剛剛生效就被源源不絕的水流給稀釋沖走了,所以投毒這種事的可能性很小,唯一的可能就是地下河的源頭髮生了汙染,而且還是持續性的量比較大的汙染。
老炮他們已經在醫院裡待了很久了,因為吃的都是這房間裡的救濟食品,所以絕對不存在汙染什麼的問題,自然也沒有和外面的那些軍人一樣變成喪屍。
夜深過後老炮讓我們早點休息,爭取明天白天的時候在去外面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突破口什麼的,畢竟靈鶴山脈裡的礦石才是我們這次任務的主要目的。
因為是在一個陌生又危險的環境,這大半夜的我也睡不踏實,迷迷糊糊間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盯著我看。
叮鈴鈴,叮鈴鈴。
若有若無的鈴鐺聲音讓我整個人驚醒過來,只不過很快我就發現自己除了眼珠子,身上其他地方根本就動不了。
鬼壓床!
鬼壓床這種事兒我從小就知道,經歷得也多了。但自從我築基以後,這種事情按理來說就絕對不可能再發生在我身上才對。畢竟被鬼壓床的人都是陽氣弱的人,所以才會在睡覺這種陰陽不濟的情況下被鬼給鑽空子。但築基成功過的人本來就是陰陽調和的狀態了,根本就不存在什麼陽氣弱不弱的情況,這怎麼可能還被鬼壓床?
冷汗從我的額頭順著我的臉頰往下流,此時的我莫名心悸,就好像有什麼很恐怖的東西就在我的身邊,偏偏我還看不見。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團白色的影子就出現在了密室的門口,我嚥了口唾沫呼吸急促地往門那裡看去,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兒臉色慘白地站在那裡,用一種空洞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我看!
小孩兒平日裡給人的感覺就和小天使一樣,無論男孩兒女孩兒都比較可愛天真,但此時我看見的這個小孩兒全身陰氣極重,像極了師父以前和我說的煞嬰,那副模樣就像是要把我們全都給活生生的吃掉一樣。
就這樣對峙了不知道多久,那穿著連衣裙的女孩兒突然露出了一個瘮人的笑容,她的一口牙齒被人敲得稀碎,還有不少的鮮血順著她的斷牙往下滴。我再定睛一看,發現這小女孩兒的舌頭竟然也是斷的!就像是被誰用剪刀給剪成了兩截一樣!
徹骨的冷意順著我的尾脊骨往頭上躥,也就是這冷得我一哆嗦的功夫,我這才發現自己能動了。
二話不說從乾坤袋裡摸出一張黃符我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沒想到同時和我一起躥起來的還有魏有光和老炮他們幾個。他們一個個都是滿頭大汗如臨大敵的樣子,很顯然剛才的那個小女孩兒他們也看見了,而且他們也被鬼壓了床不能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