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寒光空中閃過,銳利的劍氣凌空劈下,直奔寡婦和瘦子而去。瘦子再怎麼瘦好歹是男人,舉起武器格擋勉強能接下骷髏兵這一劍,但寡婦就不一樣了。兵器才剛剛相碰,寡婦馬上就意識到力量上自己不是對手,如果硬接的話很有可能順勢就被斬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寡婦一邊卸力一邊主動身體往下蹲,令自己手裡的長劍呈斜向下四十五度的態勢。
一連串的火花在長劍與長劍摩擦中迸發出來,長劍骷髏兵一擊失手根本就沒有什麼猶豫思考之類的緩衝,單手劍換雙手握劍,手腕一轉長劍劍鋒方向,齊齊跨出一步長劍從下往上撩斬。
同一個動作,作用到寡婦和瘦子身上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效果。瘦子本來還吃得住勁,但他根本沒想到骷髏兵會突然把長劍往上舉,驟然的收力讓他重心有些不穩。也就是這一瞬間的破綻,身前的骷髏兵往前猛踏一步,肩膀直接撞在瘦子的胸口上,把他撞得蹬蹬蹬連退幾步,還沒站穩就被身後的刀盾兵給放倒了。
而寡婦本來就沒有吃住勁,本來是想卸力以後就後跳的。誰知道這突如其來的一個上撩斬直接把她手裡的長劍給挑飛,沒有武器的寡婦被長劍劍鋒直接指著咽喉,稍有異動骷髏兵就能抹喉把她殺死。
兩人被制服只在眨眼間,我連看清楚骷髏兵的動作都費勁,更不要說衝上去解救她們了。但我很快意識到這些骷髏兵有古怪,之前火熊可是直接被一矛釘死在地板上的,那為什麼他們留著瘦子和寡婦不殺,反而像是在等什麼一樣呢?
從二樓傳來的盔甲啷噹聲更加清晰,我突然想起火熊之前所說的那十三行詩內容,鎮守*城堡的是鐵面騎士,而這些骷髏兵顯然是鐵面騎士的屬下,也就是說它們不殺瘦子和寡婦,其實是在等鐵面騎士的命令?
兩人失手被擒,其餘的骷髏兵全都把注意力投到了我身上。本來我還想放手一搏的,但是一看這些骷髏兵的架勢,我很光棍地把工兵鏟給丟在地上,舉起手來示意自己絕對不會反抗。
“慫蛋!”寡婦氣得牙癢癢,在她看來落在這些沒有感情的骷髏兵手裡,還不如我拼一把把她們給救出來。
我心裡有打算,自然不會在意寡婦怎麼看我。也就在我們三人都被拿下的時候,那盔甲啷噹聲的主人終於從二樓緩緩走了下來。
銀色盔甲、白色羽毛、條紋口面罩。
全副武裝的鐵面騎士是標準的中世紀騎士打扮,就算穿著重甲走路也完全符合西歐貴族行走的禮儀。
他左手扶在自己的佩劍上,右手銀白色的鎖子甲手套摩擦了一下,抬頭看向前方。
本來已經成為亡靈狀態的毒烏鴉臉色一變,還沒等他抽身閃避就被鐵面騎士一腳踹中,像球一樣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怎麼可能!不可能!”
僅僅一腳,毒烏鴉就從亡靈狀態變回了正常狀態。一道淡藍色的光芒在鐵面騎士的盔甲上一閃而過,藍光閃過的同時,本來沒有任何裝飾的盔甲完全變了一個模樣,上面刻有不少複雜繁奧的符文法陣,給人一種*肅穆的感覺。
見勢不妙的毒烏鴉身上突然爆開一團黑色的濃霧,想要藉助這濃霧幫助自己逃跑。
只見鐵面騎士的面罩微微往上一揚,蹭的一聲長劍出鞘,鐵面騎士沒有絲毫猶豫地衝進黑霧之中,鏗的一聲像是把長劍直接插進木地板中,堅毅果敢。
“這……這就死了?”
等到黑霧散去我們這才看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毒烏鴉已經屍首分家,而鐵面騎士的長劍正好貫穿毒烏鴉的心臟位置,將他的屍體釘死在地板上。
我瞳孔微縮下意識地嚥了口唾沫。剛才我只看清楚鐵面騎士出了一劍,但很明顯又要斬首又要穿胸,這必須得兩劍才能辦到。也就是說如果我和這個鐵面騎士對上,那他能夠在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多出一劍……
毫無情緒波動地把長劍收好,令人聞風喪膽的S級通緝犯就這樣掛了……我們三個都有一種極不真實的感覺。
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危機,我意識海里的八角銅鏡已經隨時準備祭出。
也就在這時,一直在我兜裡的戒指發出微弱的深紫色光芒,吸引了鐵面騎士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