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玄洞是什麼地方我從來就沒有聽說過,但當我踏進洞穴後馬上就站在了賭桌面前,可以想象這賭場應該就是山脈秘門的其中一部分了。
小矮子將賭場的規矩說完後,將現在要賭的東西也和我們詳細解釋了一遍。
“在清玄酒坊裡發生了一起命案,死的是一個成年男人,致命傷是頸部被利器貫穿,流血過多而死。現在鐵籠子裡關著的三個人,有一個就是殺害成年男人的兇手,你們把兇手找出來,壓對了就能拿寶走人。”
我本以為這是一個比邏輯推理的賭命遊戲,誰知道這個案件介紹就只有小矮子短短的一句話,其他別的什麼參考線索都沒有。
“想讓我們找出兇手,至少應該給我們看看現場照片吧?而且被殺的男人長什麼樣子到底有多高我們也不知道,線索不足根本就沒有辦法推測出真正的兇手。”
“照片?”紅姐冷笑一聲,從腰後拔出一把彎刀直接戳在賭桌上,“你們不要搞錯了,我們這裡是賭坊,不是官府。你們是賭徒,不是捕快。要這麼多線索幹什麼?趕緊壓!”
紅姐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這就是一個純粹賭運氣的賭博,會不會有人壓中根本就不是紅姐這些莊家們擔心的事情,她們只享受這賭博的過程。
站在我左右兩邊的土著一咬牙,紛紛把金條壓給了男人。畢竟在他們想來,女人想要殺死一個成年男人是十分困難的,更不用說男人的死因是頸部被貫穿。要知道頸部這種致命的部位是個人都會下意識地進行防範,更不要這麼輕易地就受到攻擊了。
我思考了一會兒,把金條壓在了小孩兒身上。
紅姐饒有興致地看了我一眼,“不錯啊,他們兩個都壓男人,為什麼就你壓小孩兒?難道你覺得一個小孩兒能夠殺死一個成年男人?”
我聳了聳肩膀說道,“這就是一場賭博,不需要用腦子去想事,不是嗎?”
紅姐眼裡露出讚賞的目光,但其實我手心裡的汗都快出來了。就在剛才我試圖用意念控制欽天劍以圖自保的時候,我突然間發現自己在這至尊賭坊里根本沒有辦法調動一絲一毫的真氣,就連念力都沒有了,完完全全變成了一個普通人!
再看這賭桌旁邊站著的六個刀斧手,我毫不懷疑自己要是壓錯的話很可能小命就真的交代在這裡了。
“開!”
負責坐莊的紅姐大喊一聲,一塊白色的布匹順著鐵鏈落下,正好將裝有小孩兒的那個鐵籠給覆蓋住了。
小矮子嘿嘿一笑,拿了六根金條推到我面前,“兇手的確就是小孩兒,這位爺手氣不錯。”
小矮子話音剛落,六根鋼製的長矛從不同的方向朝著鐵籠戳去,只聽見噗嗤的聲音,鮮血從鐵籠裡飛濺出來,正好將整塊白色的布匹給染紅了,更多的鮮血則是順著鐵籠的一角如雨水般滴落下來。
一個小孩兒,就因為我猜對了直接就被刺死,至尊賭坊的這個賭局一點都不帶開玩笑的,視人命如草芥大概說的就是這一群人。
賭錯的那兩名土著想要逃跑,還沒等他們推開人跑出兩步,就被賭桌周圍的刀斧手給追上了,直接把頭給砍了下來。
“我不服!”重新被帶上場的另一個土著高聲抗議。實際上踏入洞穴的土著全都被關在了一個統一的石牢中,只不過等有人死了後才會從石牢裡提人出來補充,而剛才那兩個土著被砍頭的全過程他們都能看見。
小矮子笑眯眯地看著這個新上場的土著問道,“砍的又不是你的頭,你有什麼不服的?”
那土著梗著脖子說道,“小孩兒怎麼可能打得過一個成年男人,而且還是一刀封喉!我覺得你們賭坊在作假!”
小矮子轉過頭看了眼紅姐,紅姐就和看蒼蠅一樣很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得到紅姐許可的小矮子,使了個眼色,兩名刀斧手頓時把這個喊不服的人給控制了起來。
“你們想要幹什麼?你們這樣濫殺無辜是會遭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