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是想幹什麼?”
紅姐是鬼族出來的,看著兩個男人神態猥瑣的樣子肯定已經猜出了七八分,只不過她有些不敢相信外面的人會做那種事,所以下意識地開口問我。
我沉聲道,“雖然現在社會發展很快,但是在這種窮鄉僻壤勞動力依舊是最根本的東西。張桂英一個女人想要撐起一個家本來就不現實,更不要說她還瘋了。之前我還在想像她這種失去了生活經濟來源的人到底靠什麼活下來,現在我總算是明白了。”
由於我們國家的男女人數不平衡,所以就導致不少偏僻的地方總有那麼幾個所謂的老光棍。這些老光棍要麼就是沒有正兒八經的工作,要麼就是自身人品有問題,總之沒有哪個女人能瞧得上他們。
是個人都會有需求,更不要說這些憋了好幾十年的男人。村裡好不容易出了個長得還不錯的女傻子,就這樣放著不欺負一下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得到了我的肯定,紅姐雙手一撐就想要衝下去把那兩個男人給揪出來暴打一頓。我趕緊一把拉住紅姐,哭笑不得地說道,“你不要衝動啊,張桂英現在已經不是傻子了,如果她不想這樣那兩個男人是拿她沒辦法的。”
“放屁!”紅姐怒氣衝衝地看著我,“她張桂英一個女人能對付得了兩個大男人嗎?”
“普通女人是不可以,但張桂英現在已經不是普通女人了。”
我話音剛落下面就傳來了兩個男人的慘叫聲,一個男人滿臉是泡地尖叫著從屋子裡跑出來,由於看不見的緣故,他沒跑幾步就從臺階上摔了個狗啃泥,我光是在這上面看著都替他覺得痛。但這種摔倒的痛苦在男人看來好像就和小問題一樣,再重新確認了一個方向後男人連滾帶爬地站了起來,見鬼似的拼了命跑。
另一個男人也從張桂英的屋子裡出來了,只不過這個男人滿臉是血,身上還有好幾道刀口。
“求求你,不要殺我。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男人的左腿顯然是受了傷,而且還傷的不輕。就和沒知覺一樣在地上拖著走。張桂英拿著一把菜刀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她竟然抬頭朝我們這邊看了一眼。
“不對,這張桂英身上怎麼可能還有厲鬼?”
我在張桂英後頸上弄的佛粉那可不是開玩笑的,除非那厲鬼實力已經強到了無法想象的境地,要不然根本不可能還附身在張桂英的身上。
為了避免那個男人真的被張桂英砍死,我趕緊帶著紅姐下去阻止。拿著菜刀的張桂英也不動手,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接著伸手往脖子後面一摸,淡淡道,“你對我姐姐還挺上心的,連佛粉這種珍貴的東西也捨得拿出來。”
“姐姐?你是張秀文?”我有些懵,本來以為今晚會來找張桂英的是她的仇人什麼的,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是她的弟弟。
像是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張秀文解釋道,“白天你打跑的那個是我師傅,就是小時候把我帶走的那個道士。他晚上本來的確是想去而復返的,不過我既然知道你這佛粉的厲害,他當然也是清楚的,自然不會跑來自投羅網。”
“你現在到底是人是鬼?”我這話問的自己都覺得業餘,但我確實不明白為什麼佛粉對張秀文一點用都沒有。
張秀文嘴角微微勾了起來,將目光投到渾身是血的男人身上說道,“既然你是賒刀人,想必也是有點社會關係的吧?我姐姐被這些人渣欺負了這麼多年,我希望在我殺了他們後你能幫我姐姐脫罪。”
早就知道眼前這個張秀文不好相處,但我怎麼也沒想到張秀文一言不合就要殺人。還沒等我表態,躺在地上的那個男人被嚇破了膽,怪叫一聲拖著他的腿爬起來就往樹林深處跑,一邊跑還一邊喊殺人了。
在張秀文說出剛才那句話的時候我就下定決心一定不能讓他得逞,但眼睜睜地看著男人從自己的眼前跑開,張秀文不僅沒有任何要追上去的意思,而且臉上的表情還相當的平靜,好像自己剛才說要殺人的話就是一個玩笑一樣。
“他們欺負了你姐姐我知道,但這些事情可以交給法律來解決,你殺人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你這個邏輯不對。”張秀文搖了搖頭說道,“法不責眾,更不要說這些年他們對我姐姐做的暴行幾乎沒有留下什麼決定性的證據。我什麼都不想要,就想讓他們死。如果你幫我,我就教你禹步和驅魂術,如果你不幫我,那我會讓我手下的一百多個小鬼纏著你,直到把你纏死為止。”
一開始我還以為張秀文是在說笑,畢竟一百多個小鬼又不是一百多個阿貓阿狗。想要操控這麼多的小鬼,且不說他的驅魂術能不能行,光是維持這些小鬼的陰力都是一件十分頭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