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省的一處風景別墅裡,頭髮灰白的黃宗玉站在窗邊,舉著手機說:“很好,只要能完成任務,剩下的酬勞立刻打進你們的賬戶,我黃某人說到做到。但前提是姓葉的小子必須死,只有他死了,才能解我黃某人和兒子的心頭之恨!”
黑衣人笑了,信心十足道:“黃老闆放心,這種事情我們又不是第一次做,保證萬無一失。幾分鐘後,那輛蘭博基尼會在超車過程中,被撞落山崖,然後我們的人乘坐動力傘下去,毀掉行車記錄儀裡的所有影片,偽造出他是自己衝下懸崖的現場。當然了,如果車裡的人僥倖沒死,我們的人會很樂意送他一程。”
黃宗玉露出很解恨的神色,說:“很好,我等你最後的訊息。”
掛了手機之後,黃宗玉變得面色陰沉起來,秘書敲門而入,小心翼翼的說:“黃總,醫院那邊傳來訊息,說黃少的脊椎受損嚴重,傷到了骨髓神經,就算是做了手術,也只能保證脊椎的骨格結構完整性,無法恢復受損的神經。也就是說……黃少站不起來了,要一輩子坐輪椅。”
黃宗玉早有思想準備,之前醫院就是這麼說的,這次算是徹底確診了,他緊握著拳頭,咬牙切齒道:“公安局那邊怎麼說?”
秘書苦笑,道:“畢竟對於雍城市警察局來說,咱們屬於外地人,本就沒什麼面子可言,現在又打聽到和黃少起衝突的人背景不一般,警方決定從嚴懲治。黃少犯了襲警、偷車和組織暴力活動等等諸多罪行,就算咱們對受害者進行賠償,得到他們的諒解,罪刑也不會太輕,黃律師說至少在十年以上。”
黃宗玉再次握拳,很不甘心的說:“一點兒斡旋的餘地都沒有嗎?”
“現在看來是這樣的,畢竟黃少是在外地犯事兒,咱們的影響力和人脈關係有限,只能靠律師在法庭辯護上給力一些,幫助黃少儘量的減輕罪名。”秘書頗為無奈的說,把寶全部押在律師身上,是無可奈何的做法。
黃宗玉氣的嘴唇發抖,咬牙切齒道:“姓葉的小子,你把我兒子害成了殘廢,還要面臨牢獄之災,我黃某人絕不善罷甘休。”
秘書欲言又止,他想說的是還沒查清楚這個葉凡的身份,就急著讓人去報復,顯然是不智的行徑,萬一出點兒紕漏,後果會很嚴重。
之所以話到了嘴邊又咽下去,是因為秘書瞭解黃宗玉的性格,兒子黃子游是他的軟肋,一旦兒子出事,黃宗玉在商場上的睿智和冷靜會立刻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熊熊怒火,誰都無法改變他的決定。
既然勸不住,還是少說話為好,免得成為出氣筒,看得出來黃宗玉正一肚子火沒地方發呢。
“我繼續打聽情況,爭取能找到一些關係,儘量為黃少開罪。”秘書找了個理由,然後很有眼色的轉身離開。
公路上,葉凡保持著六十公里的時速,前方有兩輛龜速行駛的皮卡車,隨著喇叭聲響起,兩輛車開始向右側避讓,葉凡踩下油門,順利的超了過去。
轉過一個彎,前面又出現一輛皮卡,葉凡不由的自語道:“三輛型號一樣的皮卡,他們應該是一起的吧。”
這輛皮卡的速度比前兩輛明顯快一些,速度在四十五公里左右,葉凡仍舊選擇超車,先按響喇叭,然後打左轉向燈,皮卡車見狀,做出向右靠的動作。
此時此刻,三輛皮卡車的司機正在通話:“後面的路我已經堵死了,十分鐘內不會有車上來。”
位於最後面的那輛皮卡,正打橫停在路上,司機開啟引擎蓋,做出一副拋錨的樣子,左右兩邊的路各剩下一米左右,除了腳踏車之外,其他車輛一概無法透過。
第二輛皮卡跟在蘭博基尼後面,他的任務是如果前車沒能完成任務,立刻頂上去。
位於最前面的SUV則是迎面撞上一輛私家車,雙方開始爭吵,同樣是把路堵死了,一直停在路邊的商務車裡,黑衣男的同伴拿出滑翔傘,準備隨時出發。
葉凡和剛才一樣踩下油門準備超車,逐漸和皮卡車形成齊頭並進的態勢,他無意間看了一眼皮卡車的側面,隨即泛起狐疑,這車的側面怎麼也裝了保險槓,而且是金屬的,裝這麼重的配件不怕費油嗎?
就在這時,皮卡車司機突然向左猛打方向盤,葉凡正盯著這車上的保險槓呢,所以立刻做出反應,一腳將剎車踩到底,四個車輪和地面劇烈摩擦,發出刺耳的響聲。
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會下意識的朝左打方向盤,繼而一頭栽下懸崖,反應速度慢半拍的人,會受到皮卡車的撞擊失去方向,同樣是一頭栽下去的結果。
葉凡的反應速度和判斷力由於普通人,才會做出踩剎車的舉動,雖然迅速和皮卡車錯開距離,但還是被對方撞到了車頭右前側,巨大的衝擊力之下,跑車開始向左側偏出,情況異常危急。
葉凡不假思索的朝右猛打方向盤,硬生生的把向左的衝擊力中和掉,然後停在路上,右前車燈已經被徹底撞碎,這讓他驚魂未定,為什麼皮卡車會突然轉向撞過來,這無異於謀殺。
皮卡車司機透過後視鏡看到跑車並未摔下懸崖,而是停了下來,立刻對著後車司機喊話:“任務失敗,目標車輛停了下來,啟動B2方案,加速把他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