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黑衣人在上車的過程中,不經意間露出藏在腋下和腰間的手槍,和之前保護嚴明哲的那群人不同,這些人的殺伐氣很重,只有殺過人才會具備這種氣質。
整個劉家籠罩在緊張的氣氛之下,如臨大敵。
劉國興換上了他最喜歡的那套暗紅色練功服,身後的兵器架上,十八般兵器被擦的明晃晃,散發出冷峻之光。而劉國興本人,則是一身的王霸之氣,目光中帶有肅殺之意。
這時,一名族人過來報告:“家主,嚴家的人到了,嚴勁松親自帶隊,隨行的有十幾個人,全都是氣勢洶洶的樣子,看起來很不好惹。”
劉國興表示不以為然,在他看來只是一幫狗腿子保鏢罷了,多以退伍軍人為主,厚著臉皮號稱自己上過戰場,或者是殺過人,實際上都是銀樣鑞槍頭,不足為懼。
劉國興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兒子劉天峰也是給人當保鏢的,只不過僱主是有錢人,抬高了保鏢的身份和規格罷了,他這個當爹的看不起保鏢,讓兒子情何以堪。
“迎進來,奉茶。”劉國興下令說。
很快,嚴勁松在一幫黑衣人的簇擁下走進劉家大門,穿過主院來到會客廳,劉國興一抱拳道:“嚴老闆,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嚴勁松輕哼一聲,語帶不滿道:“你本就沒有出門遠迎的想法, 何必說的這麼客氣,我也不是來做客的,所以大家用不著這般假惺惺。”
劉國興鬧了個大紅臉,有點兒下不來臺,但他還是厚著臉皮說:“嚴老闆心裡有怨氣,可以理解,畢竟兒子被打進醫院,當爹的心裡都不舒服。不過嚴老闆請放心,等姓葉的小子到了,我一定讓他付出代價。”
說完,劉國興把手一揮,三十幾名勁裝男女“呼啦”一聲出現在院中,年齡最大的雙鬢已經泛白,看起來至少五十多歲的樣子,最小的不過十七八歲,臉上還帶著稚氣。
唯一的相同點,是這幫人氣勢十足,劉國興傲然道:“這些便是我劉家的嫡傳族人,其中大部分人的實力都在犬子劉天峰之上!姓葉的小子只要敢來,讓他有來無回,他不過才四五個人而已,我這裡有三十幾個高手呢。”
嚴勁松明顯看出三十幾人的隊伍裡,明顯有幾個濫竽充數的傢伙,但他懶得點破,畢竟大家是站在一邊的,要留給對方一點兒面子,便哼道:“那我就看劉家的表現了,只要能達到我嚴某人滿意,劉天峰對我兒子護衛不力這事兒就算是一筆勾銷了。”
劉國興信心十足道:“嚴老闆放心,劉家不會讓任何人失望,當然也包括你。嚴老闆請喝茶,靜待姓葉的小子出現。”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從上午十點半等到了十一點半,嚴勁松不由的皺起眉頭,還要等多久?
劉國興則是一副平淡如水的樣子,心想你有什麼可著急的,我還等了你半個小時呢,加起來比你等的時間長多了,你們這幫做生意的傢伙就是沉不住氣,多跟我們習武之人學學吧!
嚴勁松耐著性子又等了十幾分鍾,臨近十二點,肚子開始有點兒餓了,不耐煩的情緒越來越強烈,你們劉家人到底靠不靠譜兒?姓葉的小子到底什麼時間出現,沒搞清楚就讓我過來等,萬一人家是吃完中午飯才來呢!
一名劉家子弟伸長脖子朝外張望,嘴裡說著:“那小子應該是懾於咱們劉家的厲害,半路調頭回去了吧,否則怎麼到現在都沒出現?”
立刻有人附和道:“一定是的!在帝都這一帶,多少年都沒人敢跟咱們劉家叫板,他一個人外地人,不過是憑藉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湊巧打敗了天峰而已,然後就急吼吼的來上門踢館,沒有考慮過其他事情。等他知道咱們劉家的威名,定然嚇的屁滾尿流,敢來才怪呢。”
這兩個傢伙的觀點,立刻得到其他劉家子弟的贊同,他們紛紛傲嬌起來,對葉凡進行言語上的諷刺。
劉國興淡淡一笑,這個笑是做給嚴勁松看的,意思是那小子畏戰不敢來了,讓你白跑一趟,但這怪不著我們劉家,你得體諒才行。
就在這時,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原以為劉家是古武泰斗之家,族人子弟的素質會比較高,沒想到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一群眼高於頂卻沒有任何真本事的傢伙罷了,讓人失望至極!就你們這樣,也敢號稱帝都最強,我看是嘴皮子最溜,和臉皮最厚才對。”
劉國興哪裡受過這樣的侮辱,當場怒了,大聲喝道:“誰?是誰在這裡大放厥詞,敢嘲諷挖苦我們劉家,吃了雄心豹子膽,不想活命了嗎?”
葉凡站在廂房的房頂上,一臉失望的說:“仇家都殺上門了,連我是什麼時候到的都不清楚,劉家果然沒什麼出息。我真是高看你們了,竟然會親自上門,掉範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