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更加尷尬了,唐山河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後低下頭,顯然他對親自柳豔琴想要做的事情,並不十分贊同。
柳豔琴氣得不輕,但還是忍著尷尬,開口說:“是這樣的,我們家比你們家早三年來到這裡,認識的人自然也比你們多,其中就有一些大老闆,不乏身價超過十億、百億美刀的鉅富。”
說到這裡,柳豔琴故意頓了頓,用得意的目光望向唐山海和李茹萍夫婦,意思是我們家混得好,不像你們一家三口,當爹媽的老實巴交、不擅長與人交際,當女兒的囂張跋扈,到處招惹仇人。
唐魔頭見狀,輕哼一聲道:“有事兒說事兒,別扯那些有的沒的。”
你朋友身價再高,跟你有一毛錢關係嗎,人家承不承認你是自己的朋友,都是兩說呢,用這種幼稚的方法往自己臉上貼金,好像誰能高看你一眼似的。
柳豔琴再次被懟,氣的眼珠子都快炸了,她連續深吸幾口氣,繼續說:“在我的這些超級鉅富的朋友裡,有一家的兒子到現在都沒有女朋友,家裡人都快愁懷了,因為跟我關係好,所以求到我這邊來了。我就想啊,小瑭和他家的兒子年齡相仿,才把這份天大的機緣送給你們家,嫁到豪門裡當少夫人,這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呢!要不是看在大家都姓唐的份兒上,這種好事能輪得到你們家,才怪呢。”
“還有啊,我已經給對方看過小瑭的照片了,人家很滿意,所以馬不停蹄的趕到你們家來!小瑭你趕緊準備一下,咱們這就去跟男方見個面,如果沒問題呢,找個良辰吉日把喜事辦了,嫁進豪門之後,你就真的一生無憂了。”柳豔琴的嘴跟機關槍似的,說話間就把唐小瑭的人生大事給決定了。
唐小瑭氣的說不出話來,唐山海想也不想的說:“不行!”
開玩笑!女兒的終身大事,豈是幾句話就能決定的,對方再有錢又如何,品行是否端正,身體和思想是否健康,這些都沒有了解過呢,就急著見面結婚,簡直是兒戲。
柳豔琴把眼睛一瞪,唾沫星子亂飛的指責說:“大哥,你怎麼就不知道好歹呢?不為自己著想,也不為小瑭考慮嗎,她的總裁職務說拿下就會被人拿下,到時候總不至於再回過頭去當普通員工吧!只有嫁進豪門,才能保證衣食無憂,人家男方家裡的生意做的也很大,小瑭喜歡當總裁,完全可以繼續當啊。但區別很明顯,一個是沒有實權給人打工的總裁,一個是自家生意隨便禍禍,當然選後者。”
這話說的有幾分道理,唐山海也是整天的替女兒擔憂,明槍暗箭之下,她一個女孩子能撐多久?裡裡外外得罪了那麼多人,就算是主動放棄總裁職務,那些人就能作罷嗎?顯然不會的,女兒是總裁的時候,這些人還會有所忌憚,一旦失勢,他們肯定會毫無顧忌的來報復,到那時,女兒的安全如何保證。
但唐山海還是覺得不靠譜兒,豪門是那麼好嫁的嗎,都說一入豪門深似海,他可不想把女兒推進火坑。
李茹萍見氣氛越來越緊張,趕緊擠出一個笑容,提出一個能夠緩和氣氛的問題:“豔琴啊,你說這家的孩子和小瑭年齡相仿,那他今年多大啊?”
柳豔萍想也不想的回答說:“三十六!”
噗嗤!站在一旁的葉凡實在是忍不住了,笑出聲來。
柳豔琴立刻瞪了葉凡一眼,心道你一個低賤的司機,有什麼資格發笑,識相的給我滾遠點兒。
唐山海瞪大眼睛,唐山河則是羞愧的低下頭,李茹萍吃驚道:“三十六啊!小瑭才二十四,差了整整一輪生肖,這也叫年齡相仿?”
柳豔琴厚著臉皮,梗著脖子,抬著下巴說:“男人大一點兒本來就是應該的,老話說男人四十一朵花,人家才三十六,正是水嫩的花骨朵呢,配小瑭綽綽有餘!人家沒有看不起你們家小門小戶,已經是莫大的面子了,你們有什麼資格挑三揀四。”
葉凡強忍著笑,心道這女人真是夠不要臉的,怪不得唐小瑭一上來就懟她,換做是自己的話,早就上去一巴掌把她撥出門外,然後加上一句:再敢來我家,見一次打一次。
唐小瑭連連冷笑,開口說:“就像你自己說的,這麼好的事情,怎麼可能輪到我唐小瑭頭上!你們家不是也有女兒的嗎,這種好事為什麼不讓她去呢。”
這就是唐小瑭不相信柳豔琴的原因,這女人比猴兒都精,真是好事兒的話,怎麼可能拱手送人。
柳豔琴的那雙賊眼骨碌一轉,故作鎮定道:“你說媛媛啊,我當然希望她能嫁進豪門,一輩子衣食無憂。可是不行啊,媛媛還在上大學呢,她成績優異,連續拿了好幾次獎學金呢,要不是年齡上差的太多,我肯定不會把這等好事送到你們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