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一大塊燃燒的汽車殘骸砸過來,柳豔琴躲避不及,殘骸正好砸在凱迪拉克轎車的頂部,車頂瞬間凹陷下來,連帶著右後側車窗玻璃都給砸碎了。
柳豔琴先是嚇了一跳,然後繼續踩下油門,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是的,開著車繼續往前走,坐在副駕駛位的唐山河瞪大眼睛,說:“我們的車被砸壞了,就這麼離開嗎,你一點兒都不生氣?”
“不走怎麼辦,你打算去找葉凡和唐小瑭索賠,還是找費克特准將要錢?連雄霸本市的吳家父子,都對他們無計可施,咱們好不容從是非圈裡逃出來了,回去找死嗎?”柳豔琴沒好氣道,一句話就把唐山河懟死了。
車陂砸壞了算什麼,花點兒錢修一修就是了,捨命不捨錢的傻事老孃不幹。
唐山河露出悻悻之色,但還是又說了一句:“剛才我看到警車裡的人是吳法,後座上五花大綁的是吳天。”
柳豔琴吃了一驚,道:“你確定?他倆不是被綁著押下來的嗎,那麼多當兵的,怎麼可能讓他們父子搶車逃走。”
唐山河臉上露出一抹怪異,語帶深意道:“是沒可能,也許人家是故意的呢。”
柳豔琴臉色大變,深吸一口氣,然後直接把油門踩到底,哪怕被拍到超速她也不在乎,因為此刻她的心裡只剩下一個想法: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免得一會兒也有**打過來,落個屍骨無存的結果。
樓上,唐魔頭看著凱迪拉克轎車逃命似的走遠,聳聳肩很不開心的說:“葉凡,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搞定柳碧池啊?”
葉凡笑著說:“放心,就算咱們不去找她,她也會不甘寂寞的跳出來搞事情!正好,我們需要一些時間蒐集證據,到時候讓柳碧池徹底完蛋。”
對於葉凡的話,唐魔頭從不懷疑,點頭說:“好吧,聽你的安排。”
費克特准將一臉解恨的看著熊熊燃燒中的警車殘骸,說:“吳法和吳天父子倆惡事做盡,就這麼死掉,算是便宜他們了。”
葉凡走過來,語氣平淡道:“這樣挺好,如果把他們交給司法機構,以吳氏集團的財力和背景,一定會動用各種手段,阻礙司法公正,甚至是收買陪審員和法官,最終逃避法律的制裁。”
費克特點點頭,贊同道:“您說得對。”
然後,費克特對著通訊器說:“飛鷹一號,回到基地之後寫個報告,詳細說明此次開火的前因後果,然後找我簽字歸檔。”
“明白!”飛行員做出回應,正是他剛才依照命令對逃跑的警車進行雷達鎖定,然後發射地獄火**。
費克特對著葉凡再次敬禮,然後帶著一幫手下離開包房,餐廳經理維克托長出一口氣,對著葉凡由衷道:“葉先生,感謝您幫助我們度過一次危機,讓您經歷危險,是我們工作的失誤,在此我鄭重向您道歉。”
葉凡很大度的擺擺手,說:“你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已經很好了,如果你們公司的人問起此事的過程,我會如實說明你面對強勢還能保持正義、正直的一面。”
維克托對著葉凡千恩萬謝,然後親自送二人下樓,無比熱情。
……
柳豔琴沒有回家,也沒有去修車行,而是開著車頂嚴重受損的轎車來到郊外,直接進了盛治莊園,停好車之後,對著一頭霧水的丈夫唐山河說:“你就不要下車了,在這裡等著,別讓唐先生的家人覺得你礙眼,知道嗎?”
唐山河木然的點點頭,一雙眼睛開始神遊。
柳豔琴露出不屑之色,下車之後她先把車門鎖死,然後才邁步走向莊園主建築。
充滿田園風格的大客廳裡,唐盛治面沉似水,聽柳豔琴把事情的全過程敘述一遍,皺著眉說:“你的意思是,吳家父子根本不是唐小瑭的對手,徹底栽了,對嗎?”
“徹底栽了是真的,我看的清清楚楚,他倆被炸的屍骨無存,但不是敗給了唐小瑭那個賤人,而是她身邊一個很不起眼的年輕人,名叫葉凡。”柳豔琴糾正說,她低著頭做出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