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山河家門外,站著一個面沉似水的傢伙,他就是唐盛治的狗腿子助理秦子才,他已經在這裡偷聽了許久,對唐媛媛的表現極為讚賞,本以為唐家三口能應付眼前的危機,自己根本不用露面。
現在看來,秦子才認識到自己過於樂觀了,原本的大好局面,被戴維斯總監接到的這個電話,給破壞的一塌糊塗,戴維斯你真是個豬隊友啊!
秦子才無比後悔,怎麼就沒提前告訴戴維斯總監,對於唐山海的指控是栽贓嫁禍呢,現在好了,不明就裡的戴維斯本著查清楚真相的原則,一路順藤摸瓜來到唐山河家,種種跡象全都表明唐山海是冤枉的,唐山河才是罪魁禍首。
扳不倒唐山海,就不能逼唐小瑭辭職,唐盛治和董事局的計劃又得泡湯,而唐小瑭提前回來述職,目的本來就是向董事局宣戰,如果這次不能一擊制敵,那就等著唐小瑭雷霆萬鈞的反擊吧,到時候誰都別想好過。
秦子才很清楚,自己必須馬上出面,否則唐家三口真的頂不住了,到時候柳豔琴把唐盛治給供出來,就真的完蛋了!秦子才深吸一口氣,邁開大步走進院中,用洪亮的聲音說:“這麼熱鬧!”
戴維斯總監轉過頭,有些吃驚的說:“秦助理,你怎麼來了?”
這句話隱含另外一個意思:你說收受回扣的人是唐山海,而且證據確鑿,可是經過我的一番調查,明明是栽贓嫁禍,唐山河才是罪魁禍首,你怎麼解釋?
秦子才擺出大股東助理的傲然之氣,輕描淡寫的說:“唐盛治先生聽說這裡出事了,作為唐氏的大家長,他很重視,所以讓我過來看看。”
他意思是,這是唐氏一族的家事,作為嫡系傳人的唐盛治,自然有權進行插手干預。
秦子才一出現,柳豔琴的興奮之色溢於言表,就像是找到了大靠山似的,那叫一個激動啊,望向秦子才的目光中,還帶有一絲異樣,這種情況只會出現在夫妻或者是情人之間。
柳豔琴並沒有發現,女兒唐媛媛看秦子才的時候,目光和表情跟自己何其相似,這一點並沒有引起大家的注意,當然了,只有一個人除外——葉凡。
狼王殿下之所以不急著反擊,心平氣和看著柳豔琴和唐媛媛母女倆的表演,就是等著一個重要人物的出現,現在人到了,反擊正式開始。
“秦助理是吧,唐盛治讓你來的?”葉凡隨口問道。
秦子才傲氣十足的點點頭,然後反問:“小子,你又是誰,這裡是唐氏一族的家事,你有什麼資格說話。”
唐山海上前一步,大聲說:“小葉是我們家未來的女婿,當然有資格站在這裡!反倒是你秦助理,說好聽點兒你是唐盛治先生的人,說不好聽點兒,你不過是個走狗罷了,你又不是我們唐氏一族的成員,有什麼資格在這裡發號施令。”
唐山海算是看出來了,這些人都是針對自己和女兒唐小瑭的,既然如此,也就沒必要對他們客氣,因為對方不會有絲毫的感恩戴德,反而會覺得你軟弱可欺,那就正面硬鋼吧,誰怕誰啊!
只是“未來女婿”四個字一出口,別人是吃驚,唐小瑭是害羞,她很想大聲跟父親說不是這樣的,可是當著這麼多外人的面,又不好拆穿父親的謊言。再者,父親這麼說是給葉凡一個合理的身份,否則他會繼續遭受這幫無恥之人的攻擊,對接下來的事情很不利。
葉凡露出驕傲的笑容,對著秦子才說:“這位狗腿子秦助理,對於我的身份,你還有什麼問題嗎?沒有是吧,那就繼續,我首先得糾正未來岳父的一個錯誤,他說秦狗腿跟唐氏一族沒關係,是不對的。”
唐山海不明白葉凡是什麼意思,疑問道:“怎麼,我錯了嘛?他明明是姓秦的,跟我們唐氏一族有什麼關係?”
“關係大了!”葉凡信誓旦旦的說,然後用飽含曖昧的眼神看著秦子才和柳豔琴,說:“秦狗腿和唐山河的關係,比叔叔您更近一些,雖然您和唐山河是親兄弟,可是架不住人家兩個共用一個女人啊,這算是戰友……不,連襟?也不對,反正是一種妙不可言、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親密關係,柳豔琴叫唐山河老公的同時,也管秦狗腿叫老公,你說這兩個老公是不是比親兄弟還要親?哎呀……沒法說了,越說越亂,而且作為一個正直的人,說這種事情讓我很難為情呢。”
葉凡說的滔滔不絕,臉上哪有一點兒難為情的樣子,他無視柳豔琴和秦子才想要殺人的目光,不忘補充一句:“特別是當著人家女兒的面,說母親的那些不堪之事,罪過啊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