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對於夏都市特警隊來說,註定是個不平凡的日子,隊長秦鑄成面沉似水走進局長辦公室,大家都以為還是為了酒吧行動挨批評,沒想到僅僅幾分鐘就傳出一條驚人的訊息:秦鑄成提出引咎辭職。
對此,大家議論紛紛:“領導們一定不會同意的,秦隊立下那麼多的功勞,總不至於為了一次任務失敗,就全盤否定他的能力吧。”
“酒吧行動存在很多的不確定因素,成功不是一個人的功勞,失敗當然也不能怪罪到一個人頭上,秦隊自從當上了隊長,一直都是兢兢業業。”
“我覺得吧,秦隊這是以退為進,每天都挨批評,換成我也受不了啊,以辭職為理由發一發牢騷,表達一下不滿,省的所有人都肆無忌憚的批評自己。領導們又不能真的辭了他,還得靠他領導特警隊呢,這叫有恃無恐知道嘛!”
就在大家認定秦鑄成不可能辭職,更不可能被辭的時候,一個驚人的訊息傳來:領導批准了辭職報告,同時發出通知,由新上任的副隊長冷凝,暫代大隊長一職。
所有人都驚呆了!冷凝才剛來半個月,加上她是個女孩子,當副隊長就已經讓很多人不服氣了,竟然直接頂替了秦鑄成的職務,雖說有“暫代”二字,但已然是特警隊的一把手了。
除非上面很快派個新的隊長下來,否則的話,用不了多久這個“暫代”就會被徹底扶正。
眾人看著面無表情的秦鑄成走出局長辦公室,紛紛迎了上去,大聲詢問這是怎麼回事,秦鑄成對所有人置之不理,大步離開。
與此同時,一架直升機穩穩起飛,朝著北面疾馳而去,兩個小時後,降落在一處軍事禁區。
嗡!沉重的金屬大門分左右開啟,葉凡拎著大包小包,臉上掛著燦爛笑容,旁邊是身穿米色風衣和過膝靴組合,負責貌美如花的安琪兒,二人一起走進來。
這是一間陳設極為簡單的牢房,穿著灰色囚服的沃克伍德坐在椅子上,對於葉凡和女兒的到來,讓他略感意外,因為不久前她才來探望過的,那次也是葉凡陪著。
葉凡笑著說:“快要過年了,我們來看看您,這是安琪兒親自挑選的春節禮物,送給您。”
沃克伍德淡淡一笑,站起來說:“我們歐羅巴人,沒有過華國春節的習慣。”
葉凡一本正經的糾正說:“你此刻身在華國,自然是要入鄉隨俗的,提前做準備總是沒有錯,我敢打賭到了春節那天,你會受到來自各方面的氣氛感染。”
沃克伍德笑了,就以葉凡手裡的這些禮物來說,除了他本人之外,別人是絕對帶不進來的,足見葉凡和女兒的一番孝心。
三人坐下,沃克伍德微微皺眉,說:“葉凡,有件事我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告訴你!一直以來,你們都以為是我創立了天隱,這個組織是我的私產,事實上並非如此,我不過是這個龐大組織的代理人罷了。”
聽到這話,葉凡吃了一驚,忙問:“你的意思是,除了天隱教父之外,還有其他人在暗中操控?”
如果這話不是出自沃克伍德之口,葉凡肯定是不相信的,從星宿戰隊獲得的各項情報表明,沃克伍德就是天隱的締造者和唯一領導。
沃克伍德正色道:“天隱的真正幕後老闆,是一個叫天罰的組織,大概三十幾年前吧,那時候天隱組織初見雛形,他們找到我,讓我負責管理和發展。隨著天隱一天天壯大,天罰只是在幕後做一些推波助瀾的工作,外界和內部人員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所以才認為是我以一己之力創造出強大的天隱組織。”
沃克伍德從沒有跟人提起過這些秘密,哪怕是他最信任的手下都不知道,自然也就沒人知道天隱和天罰的關係。
對於天罰,葉凡一點兒都不陌生,這是一個比天隱還要殘忍百倍的黑暗組織,暗殺、政變、惡意攪亂經濟等等是他們的拿手好戲,用葉凡的話來說,這幫人除了好事之外,什麼事情都做。
相比於天隱的成員數量龐大,天罰則是精兵簡政的代名詞,他們數量不多且行蹤詭秘,利用各種手段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伺機而動。
如果說天隱是一群狼的話,那麼天罰就是不折不扣的孤狼,總是在目標最不經意的時候,發動致命一擊,讓人防不勝防。
葉凡從來沒想過,這個兩個風格迥異的組織,竟然有著如此親密的關聯,如果說天罰是天隱的一個分支,更容易讓人信服,事實上卻是天罰一手締造了天隱。
從葉凡加入星宿戰隊之後,共計有數十名天隱高層被他搞定,連帶著數百名普通成員跟著遭殃,可謂戰績卓著,但是針對天罰的戰績僅有一例,而且是在辦其他案子的時候,機緣巧合滅了一名天罰成員,葉凡本人是後來才知道的。
這也是星宿戰隊針對天罰的唯一戰績,十幾個一線成員曾針對天罰展開行動,最後都只有兩個結果,要麼無疾而終,要麼行動失敗付出慘痛代價。
以前,大家總說天隱是星宿戰隊最強悍的對手,事實上天罰才是星宿戰隊的宿敵,只是因為雙方交手次數太少,加上天罰主動採取避而遠之的策略,這才輪到了天隱出現在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