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一些感情也就已經變質,所以,何必再去空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我們攤開來,你就是網中的魚,吃不吃,什麼時候吃,都不是魚說了算。
當然了,魚死了、臭了就是另一個扔不扔的問題。
夏國業僵直的將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如果易朗月的存在,讓他猶豫著要不要去敬一杯酒,顧家二少爺的存在,就與他有著天塹之隔,他走過去可能都侮辱了對方的身份。
甚至對方如果不低頭,他就沒有資格率先抬頭仰望的存在,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顧家二公子。
對得起他的稱謂,顧家彷彿基石一樣的龐大存在,二公子無需傲慢,就已經帶著天然的凡俗脂之別。
與他們如雷貫耳的存在相反的是,能與之打交道的人寥寥無幾。所以自然不包括他。
夏國業甚至撐不起厚著臉皮多看一眼的勇氣。
易朗月也沒有讓他覲見自家二公子的意思,某些事情沒有確定之前。或者夏家大小姐沒有嫁給他們二公子之前,夏國業真的,能坐在他們面前已經是他幸運的極限。
夏冰放在下面的手不自覺的握緊又鬆開又握緊,他們全家猶如被人放在秤上,隨意秤了斤兩。
可他們好像真的只是貨物,能被對方隨意稱量,如果不是她與坐在上面那個曾經……能被這樣的稱量都是求來的榮幸。
夏冰不知道為什麼,就想起他昨天說過的話,‘明天中午一起吃飯’。她甚至還能想起他昨天說這句話的語氣和樣子,有點兒微微的不確定,和少年的惱羞成怒。
總之都是該有的樣子,與顧家……那個出現就該光芒萬丈的存在能有什麼關係。
但現在更詭異的是什麼都沒有,他甚至沒有站在高位,俯視他們在場任何一個人,甚至不算是為他昨天失去的自尊找回今天的榮耀。
她連那份對方想打臉她的感覺都沒有,因為對方不曾把目光放在她身上,他沒有故作清高,而是真正的沒有必要。
夏冰突然有點想笑,顧家二公之?對她們來說這輩子都沒有想過會遇到的人,怎麼會浪費時間讓她難堪。
因為現在在場的任何一個人對他來說,都是可以隨意撥弄的琴絃,是放在他倉庫裡的一排排的重要、也不重要的玩具。
所以,何必浪費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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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