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哥,我現在是溫橙。”
她道出了當年對冷奕池慣有的稱呼,一句池哥,彷彿隔雜著年深日久的歲月,踏破顛沛流離的時光,再次靡靡入耳,讓冷奕池的內心憑生出一陣酸澀。
溫橙和冷奕閻同年,只比他大了半歲,他們兩個曾是彼此童年裡最好的玩伴。
兩個不諳世事的孩子,最喜歡的就是跟在他身後一邊喊著哥哥一邊調皮搗蛋。
後來,溫知鳶出生,三個小孩子便整日黏在一起。
小時候,冷奕閻對小三歲的溫知鳶特別愛護,童言無忌的歲月裡,他時常唸叨著要娶她,也因此兩家大人樂見其成,給他二人定了娃娃親。
可長大後,他卻對溫知鳶漸漸冷淡。
直到,溫姝橙當年死去後,冷奕閻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整整一週沒有出來。
從那之後,他變得玩世不恭,變得邪肆不羈,他變得和當初的溫姝橙越來越像。
回憶到這裡,冷奕池忽然眸色一閃,思及到一件事。
似乎,從小閻遇見硯時柒開始,就對她過分關注著。
哪怕開解過,警告過,但小閻依舊故我。
溫姝橙是刻在小閻骨子裡的故人,所以他是早就察覺到,硯時柒她們二人相似的容貌?
無形中把硯時柒當作了故去的溫姝橙?
這一刻的冷奕池,陷入了思緒的囹圄,久久沉默著。
客廳裡,安靜的針落可聞。
硯時柒坐在溫橙的旁邊,一瞬不瞬的凝著她的側臉。
她心裡隱隱有了大膽的猜測,卻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大致是她的目光太灼熱,溫橙從冷奕池的臉上移開視線後,扭頭看著硯時柒,她抿了抿唇,鄭重又認真地說:“我是溫橙,今年二十七歲,比你大,如果你願意,可以喊我一聲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