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瞬一息間,她能主動打破僵局,反而佔了先機。
連碧秀被她拉住,僵凝了一整晚的神色終是緩和了下來。
她緩緩起身,像是疼愛小輩的長輩,拍著溫知鳶的手背,“鳶鳶啊,又見面了。連阿姨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呢。”
裝!
硯時柒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們母女表演他鄉遇故知的戲碼,幽幽一笑,滿目涼薄的諷刺。
溫知鳶握著連女士的手撒嬌似的晃了晃,遂轉身看向端木嵐雅,“媽媽,這位連阿姨就是之前在酈城幫過我的那位長輩,我們家和她特別有緣,你看我們兩個是不是還有點像呢!”
以退為進,先聲奪人。
溫知鳶這番話看似蠢笨,但實則她的小心機表露無疑。
那一副乖乖女的樣子,先把所有人心中的疑惑道出口,此舉倒是顯得她很天真,如同看不懂在場之人的眼色似的。
她這是想演繹童言無忌?
這會,上首落座的溫崇禮老先生,一雙炯炯地眼眸在溫知鳶和連女士身上睃了幾秒,“還別說,小鳶這麼一提醒,倒還真是這麼回事。”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了。
一旁的厲伯身為老人精,他將胸前的老花鏡戴在臉上,探頭顧盼著幾人。
隨後他又古怪地看向硯時柒,他一拍大腿,招呼溫崇禮,“老溫頭,你要是這麼說,那我還覺得那丫頭和你長得像呢!
眉毛,你看眉毛,和你像不像!年輕的時候我就說過你,大老爺們長了一雙女人的柳葉眉,我第一次見到她,就覺得那眉毛和你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