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鳶眨著眼,依舊一副悽苦的神色,“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要做這些?
維持原樣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來溫家,你什麼都有,卻還要和我搶溫家的地位?”
“搶?”硯時柒聽到這個字,緩緩起了身,她比溫知鳶高很多,踩著高跟鞋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睥睨著她,一字一頓,“本來就不是你的東西,我就算來溫家,也只能說是物歸原主。
再說了,就算要搶,我也會搶你更看重的東西!不如你來告訴我,於你而言,究竟是溫家重要,還是……冷奕閻重要呢?”
一瞬,溫知鳶變了臉色。
很冷,很沉。
這是硯時柒第一次在她的臉上看到這般陰翳的表情。
就像是小白兔扭身一變,成了蟄伏的惡狼。
她眼裡閃著兇光,圓圓的臉頰緊緊繃著,仰頭看著硯時柒,她鼻翼側的肌膚竟然顫動了兩下,語氣很緩慢:“硯時柒,你連閻哥哥也要跟我搶?”
看來,冷奕閻是她的逆鱗。
硯時柒揚起唇角,傾身湊近她的耳畔,譏誚地冷笑:“你是不是忘了,冷奕閻喜歡的可是溫橙。
五年前你沒能弄死溫橙,現在她死而復生活著回來了,你以為……你還有靠近冷奕閻的機會?”
言畢,硯時柒微微側首,眸光撞上溫知鳶怒色凜凜的眼底,她挑釁地揚起眉梢,遞給她一道可悲的視線。
溫知鳶被刺激到了,她深呼吸著,緊咬著牙齒,幾乎是從牙縫中逼出一句話,“她不是已經做了雷家少奶奶,竟然還敢肖想閻哥哥?”
彼時,硯時柒沒回答,卻一臉驚訝地看著她:“這你都知道,原來那天晚上,你沒暈啊!是故意裝暈打算逃避溫家責難的?”
溫知鳶怔愣過後,倏然一笑,原來她被套話了!
不過須臾的光景,她臉上凜冽陰沉的表情再次一轉,眼底迸射出濃稠的精光,以壓得很低的嗓音,說:“硯時柒,她都鬥不過我,你以為你就可以?”
話音方落,溫知鳶就猛地朝著身側的博古架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