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硯時柒也順著喬牧的動作望向小丫頭,忽然間她有一種感覺,喬牧對歡歡的疼愛,遠超她所想象的程度。
他這樣做,大概是一種無言的保護和無聲的疼惜吧。
沒過多久,硯時柒便和男人離開了病房,小丫頭在他們身後,帶著沾滿了油花的手套向他們擺手道別。
硯時柒心有不忍,卻還是什麼都沒說。
她想,這次歡歡被送走後,怕是短時間內再也回不來了。
……
病房裡,忽然降臨的安靜讓凌梓歡有些不適應。
她回到沙發前,又剝了一隻小龍蝦,放在口中咀嚼,卻頓感索然無味。
她悻悻地將手套摘掉,睜著眼緩緩望向喬牧,“二叔……”
呼喚了一句,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她總覺得好像要發生什麼事,可毫無頭緒的混沌感像是入了迷途般找不到方向。
她很少會有這種沉甸甸的情緒,說不清道不明,讓人心頭難安。
喬牧和她的視線在空中交匯,緊抿的薄唇微啟,沉如幽潭的眸閃了閃,“過來。”
凌梓歡一瞬起身,乖巧地走到他的病床邊,水靈靈的瞳刻著迷茫,“二叔,你還難受嗎?”
喬牧緩慢地搖頭,朝著她探出手,語氣很輕:“怎麼了?不開心?”
小丫頭撅著嘴伸手拉住他的手指,眨了眨眼,聲音有些委屈,“沒有不開心,就是……不想回去上學。”
“要回去。”喬牧不假思索地出聲,捏緊了她綿軟的小手,微一用力,就將她拉到自己更近的距離,“別忘了你答應二叔的話,等完成學業後,二叔一定去接你回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