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女士望著他們,她仍舊站在小徑的中央,收緊抱著餐盒的手,不經意地朝著她諷刺,“白養了你這麼多年,見到我都不知道喊人了?”
也許是習慣吧,連碧秀在面對硯時柒的時候,總是會將她最尖酸苛刻的一面展現出來。
硯時柒落在地面的視線,因她的話而緩緩抬起。
她凝眉對上連女士那雙閃著輕蔑的眸,倏地搖頭笑了。
輕蔑?
她有什麼資格?
“四哥,你先去熱車唄。”硯時柒不想讓男人攙和到她們的對峙中,索性藉口讓他先離開。
男人幽幽瞥了眼連女士,俊顏的輪廓冷峭沉深,他解開風衣的紐扣,不顧硯時柒的推拒,將褪下的外套披在她的肩頭,“不要聊太久,我在車裡等你。”
“嗯嗯,我知道,你快過去吧。”
硯時柒眼眶發熱地催促他,這麼冷的天,他只穿著單薄的襯衫,在視線裡闊步遠走的身影,於她的眸地落下一道濃墨的色彩。
連女士冷眼旁觀這一幕,見秦柏聿的身影已融入停車場附近的夜色中,她出言挖苦,“呵,硯時柒,這些年我真是養了一頭白眼狼。
你吃我的用我的,不但對我沒有禮貌,甚至還在溫家反咬我一口,你可真是出息了!”
顯然,她對於溫家所發生的事,至今仍耿耿於懷。
可惜連女士這樣的語氣,對她已然造不成任何的影響。
硯時柒抬手攏緊男人的風衣,目光略向連女士手中的餐盒,“白眼狼這個詞,我是配不上的。
您有空在這裡諷刺我,不如好好教導教導溫知鳶,畢竟你那麼疼她,我沒見她對你有多尊重。
當日在溫家,她哭喊著不肯跟你們回家的事,你還記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