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宓遇見了唐信生,是生不如死的。
這天下午,時間漸晚,唐信生放縱過後去了浴室洗澡。
凌宓躺在床上氣息很微弱,大概是她不再反抗,所以唐信生也放鬆了警惕,忙碌過後他竟沒有再給她注射麻醉劑。
此刻,主臥的浴室裡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凌宓聽了幾秒,在強烈的求生念頭下,她竟緩緩地坐起了身。
連日來的麻醉劑讓她的肌肉無力又痠痛,就連這般簡單的動作,都讓她滿頭大汗。
她喘著粗氣,十分艱難地爬到床尾,隔著不遠的距離,將唐信生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費力地抓到了手裡。
做完這些,她的手已經抖得不成樣子,太虛弱了,她痛恨之餘又只能咬緊牙關堅持。
她臥趴在床尾,顫抖地在那件外套的兜裡不停摸索。
數秒後,一隻手機從中掉出來,凌宓猩紅的眸裡映出一道濃烈的欣喜。
是她的手機,竟然被唐信生隨身帶著。
凌宓激動的連呼吸都帶著笑,只要能打一通求救電話,自己就能重獲新生了。
她不斷平復著心情,眼看著開機後的螢幕漸漸亮起,她彷彿已經看到了光明的未來在向她招手。
凌宓呼吸急促地按下密碼,輕車熟路地點開通訊錄,目光一瞬就定格在最上方的那個名字上。
她沒有猶豫,指尖用力戳下,電話……撥通了。
那個名字是:柏聿。
嘟嘟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牽動著凌宓的求生信念。
柏聿,接電話……求你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