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學醫,喜歡一切藥草香。
最討厭的就是煙味。
偏偏,他們這群兄弟,除了他全都抽菸。
他得給自己熬點中藥,好好清清肺,二手菸的危害很大的。
商陸離開前,拉開房門時,很有心機地說了一句,“對了,你女人已經睡著了,不要去打擾她。”
男人蹙眉回身,沒看到商陸的臉頰,只捕捉到他轉身離去的背影。
要不說,商陸並不適合做個心機男。
往常他給硯時柒施針過後,都會第一時間離開無菌室,除非他們詢問,否則他不會多說一句硯時柒的情況。
今天,他倒是主動提及,男人在他身後,危險地眯起了視線。
不對勁!
他掐了手中的菸捲,洗了手之後,便離開吸菸室。
當他換好無菌服,來到硯時柒的床前,很意外的發現,她果然在睡覺。
男人擰著眉心,不斷思量著商陸先前的舉止。
出於敏銳的嗅覺,他仍舊覺得又幾分古怪。
但小柒睡著了,他不忍叫醒她,發覺她的額頭沁出了虛汗,拿起無菌棉為她一點點擦拭著。
這一覺,硯時柒睡得很不安穩。
因為眼睛很痛,牽連著她的太陽穴也不停突突直跳。
她醒來時,不知是幾點,微微動了一下,只覺得頭暈目眩。
“十七?醒了嗎?”耳邊,傳來了小舅舅溫和的詢問。
硯時柒微微點頭,聲音軟啞,“嗯,幾點了?過了四個小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