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重新聯絡,便註定無法再安生。
原以為回到酈城後,和國外的一切早已斷得徹底。
可他終究做不到讓小柒以身涉險。
哪怕有一絲一毫的不確定,他也不敢冒險。
如此,只能請他出山了!
男人站在寒冽的冬日裡,唇角的弧度漸漸斂去。
他佇在原地很久很久,那雙融了日光的眸底,卻是毫無溫度的墨青色。
……
半小時後,男人回到了病房。
進門時就看到硯時柒坐在床上,目光毫無焦距地望著窗外愣神。
他默嘆著上前,將大衣隨手放在床尾,捧著她的臉面對自己,“在想什麼?”
硯時柒的眼睛有些紅腫,她吸了吸鼻子,牽強一笑,“我在想,孩子像你還是像我。”
男人心頭刺痛,探手撥開她額前微亂的髮絲,爾後指尖一點點落在了她的眼瞼上,“你想要,便留下他,我都依你,也不要再哭了,乖!”
硯時柒咬了下嘴角,怏怏不樂:“那你別再讓我打掉。”
“嗯,不打,留著他。”
“真的?”硯時柒不太相信的樣子,雙手慢慢貼上小腹,“這孩子我懷的,我就是想留下。如果……你趁著我身體不好,偷偷讓醫生拿掉的話,我、我就跟你離婚!”
男人瞬間哭笑不得,他輕捏了下她的臉蛋,“我什麼時候做過讓你不願意的事?”
硯時柒拍開他的手,虎著臉咕噥:“當初都說好要留下的,是誰剛才讓我打掉?”
“嗯,剛剛是我的錯。”男人將她的手從小腹上拉起,放在唇邊親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