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柺杖就毫不留情的打在了他的腿窩,“這一棍,我替你爺爺打的。”
冷奕閻咬牙受著,一言不發。
端木鄂再次舉起柺杖,朝著他的手臂又狠狠的敲了一下,“這一棍,我替我們家兩個丫頭打的。”
當他還想再打第三下時,溫知鳶跑了過來,“外公,你不要打他了,就算有錯也都是我的錯!”
老爺子的柺杖被溫知鳶握住,她乞求著,卻執拗的不肯改稱呼。
“老三,把她給我拉走!”
端木鄂對溫知鳶的厭惡,不是一星半點。
他甚至連話都不願意和她多說,吩咐完三舅,只覺得眼前一晃,高大威猛的穆沂已經上前提著溫知鳶的衣領,將她甩到了幾米之外。
傷口想不崩開,都難啊!
溫知鳶趴在地上半天沒有動靜,冷奕閻也默不作聲的低著頭。
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硬生生捱著老爺子的憤怒,“我問你,當真要和她結婚?”
聞聲,冷奕閻語氣平靜,“是!”
老爺子驟然眯起眸,陰沉的發問:“如果……你和她結婚的後果,是整個冷家在帝京城徹底消失,你還要這樣做嗎?”
這話,終於讓沉靜的冷奕閻慌了神。
他抬起頭,撞上老爺子殺伐銳利的眸,呼吸急促,“這是我自己的行為,和冷家無關,我已經……不是冷家人了!”
端木鄂老爺子一身的氣勢絲毫不見當年,如同一位破敵而出的將首,裹挾著難以違抗的壓迫,重複質問:“回答我,如此,你還要和她結婚?”
曾經上陣殺敵手染鮮血的老將軍,哪怕耄耋之年,那份氣踰霄漢的魄力,根本不是冷奕閻能抵抗的。
他沉默了,生扛著老爺子足以令他膽寒的窒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