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男人便心知肚明。
他的薄唇微抿,不多時溢位淺笑,手腕微微用力,就將她拉到了身懷,“既然不想去,不要勉強自己!”
硯時柒低眸看著男人稜角分明的輪廓,她抿了下嘴角,細聲說:“沒什麼想不想去,我只是不願意讓你為了我整天擔驚受怕!
我本來以為溫知鳶的事情解決了,日子總算能好起來,但沒想到宋祁御還是個潛在的危險。
昨晚上我問過小林,大概知曉了來龍去脈,你會那麼擔心,肯定是有原因的。
宋祁御這個人,亦正亦邪,我和他接觸了幾次下來,也一直摸不清他到底要幹什麼。
所以,既然這樣,還不如趁著風平浪靜的時候,去帕瑪待一陣子,等一切都過去,我再回來也可以。”
硯時柒思路清晰的分析著眼下的形勢。
她去帕瑪,勢必要和四哥分開。
雖心有不捨,可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其實,這是她方才看到男人疲憊的臉色,臨時做出的決定。
或許有點逃避現實,但問題的癥結在於,她的存在會成為四哥的軟肋。
如果事情不是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昨晚他不會那麼失態。
不是不可以和宋祁御鬥智鬥勇,可惜對方的手段,大多陰險。
她現在懷了孕,硬碰硬實屬勉強。
彼時,男人聆聽著她敘述,眉宇舒展,拇指一下下摩挲著她的手背,坦言道:“他要做什麼不重要,昨晚會擔心,是自責沒有保護好你。
宋祁御這個人,還不至於讓我擔驚受怕。重要的,只是你。”
男人的話低沉輕緩,卻是他最直白的心事。
硯時柒沉暗的眼睛裡重新湧現了神采,咬了下嘴角,試探:“那……去帕瑪的事,就再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