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萬邢神情一震,滾了滾喉結,艱澀地問道:“她每年都會換新?”
凌叔喟嘆著點頭,“是啊,夫人每年三四月份都會重新播種新的向日葵,她說先生喜歡,所以要保證向日葵的新鮮度,幾乎都是親自打理。
但今年雨大,這些長好的向日葵敗了好幾顆……”
話未說完,凌叔就悻悻地閉了嘴。
如今的凌家,再沒有了往日的歡聲笑語。
小小姐走了,夫人也走了,就剩下他們這些傭人每天面對著神色恍惚的先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此時,凌萬邢面露迷茫地看著那些被更換下來的向日葵,心尖微微抽痛了兩下。
最折磨人的,不是求而不得。
而是一種侵入骨髓的習慣,突然間被抽離,然後一點點蠶食著過往所有的畫面。
原來,不是向日葵的生命力強。
而是有人因為他的一句喜歡,就精心照料了這麼多年。
凌萬邢沒有說話,而是步伐微亂地轉身往回走。
他意識到宛佟的離開,似乎已經對他造成了極大的影響,可內心深處卻將這種情緒歸結為不適應。
稍頃,凌萬邢回到了主屋前的門廳,正欲踏上臺階,就看到傭人從裡面慌忙地跑了出來。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
傭人一看到凌萬邢,立馬焦急地彙報,“先生,剛才門衛那邊傳來訊息,小小姐和一位女士在門口吵起來了!”
“歡歡?”
傭人不住地點頭,“門衛說她們的車在門口相遇,小小姐下車直接拿著石頭把對方的車窗給砸了。”
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