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牧拿出一看，挑了下眉梢，“喂……”
電話那端，是喬遠賢。
“丫頭怎麼樣了？這麼突然就生了，她有沒有事？”
喬遠賢擔憂的嗓音從聽筒傳來，期間還在不斷催促司機再開快點。
這段時間，他恰好回了明山佛院小住，結果卻意外得知凌梓歡生產了。
腿腳不便的喬遠賢，直接安排自己的保鏢送他下山，並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醫院。
喬牧轉身倚著一旁的牆壁，垂下眼瞼，低聲回道：“她很好，沒什麼事，生了個男孩。”
聞聲，喬遠賢驟然鬆了口氣，“人沒事就好，人沒事就好，你一定要照顧好丫頭，知道嗎？”
聽得出來，喬遠賢對凌梓歡是打從心底裡疼著的。
喬牧頗為動容地點了點頭，頓了頓，語氣艱澀地喚了一聲，“爸……”
他似乎很久都沒有這麼認真地稱呼過自己的父親了。
一聲低沉地呼喚，也讓另一端的喬遠賢愣了愣。
他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攥緊，看向窗外飛快掠過的景物，“嗯，你說。”
父子倆頭一回如此平和泰然地對話，心境似乎都因為凌梓歡而產生了變化。
喬牧一時沒有說話，反而踱步回保溫房的窗前，看著自己的孩子，幾經沉澱，才說道：“回來之後，給孩子取個名字吧。”
喬遠賢定格的目光猛然一顫，那雙老練世故的眼眸裡，滿是複雜。
他第一次對喬牧卸下了嚴肅和鋒芒，喉結滾動，回道：“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