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這份溫情,她咬牙還是問出了自己心頭的不甘。
原來他並沒有那麼的鐵石心腸,至少看她重傷,還會心疼那麼一分,可為何還要將她拋下,屬實不解。
提起此事,唐競澤的眉心微微皺了一下。
他固然知道宋南喬說的是自己將她從車上扔下,獨自一人離開。
她似乎在期待著答案,期待著唐競澤給自己一個解釋,不管什麼都好,只要他肯說,她必定原諒。
可往往天不遂人願。
半晌得到的回應只有沉默,唐競澤的臉色逐漸轉冷。
“沒有原因。”
丟下一句話,他轉身離開。
宋南喬錯愕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這又是什麼情況。
剛剛的柔情呢?剛剛的擔心呢?
只是瞬間,這所有的一切都消失殆盡,她佩服唐競澤變臉的速度。
自己只不過是想問問,可得到的回應永遠是他的冷漠。
虧的她被剛剛的那份柔情打動,想來還真夠諷刺的。
自己也太過滿足了吧,只是一個眼神就可以讓心底最後的防線崩塌,然後再被狠狠的澆了一頭冷水,試圖告訴自己,這一切都不屬於你,只是你的錯覺,不要再自作多情。
宋南喬苦笑。
還是太過天真,唐競澤怎麼會對自己流露出這般溫情,都是假象,都是虛偽的。
她的手,不過是他賺錢的工具罷了。
怕手不能用,這才是唯一擔憂的理由吧!
眼前空曠的病房此時安靜的可怕,宋南喬獨自一人坐在病床上,一絲絲的寒意讓她徹底清醒。
剛剛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宛如真的是一場夢境,宋南喬看著纏著繃帶的雙手,心裡揪的疼,一顆沉重的石頭實實的壓在胸口上,讓她感覺窒息。
一個晚上過去了,唐競澤始終沒有出現,宋南喬一夜沒閤眼,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等他還是窒息的感覺讓她無法入眠。
等一個不可能回來的人,何苦呢。
宋南喬頓時想起老師。
羅穎等待了八年,而自己只是一個晚上就如此煎熬,那八年呢?
………
清晨,宋南喬拜託護士幫忙收拾東西。
“宋小姐,沒人來接你嗎?”
護士小姐的話,宋南喬無法回答。
沒有?會不會顯得過於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