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先生玉樹臨風賽潘安,一枝梨花壓海棠,全城的女人排著隊擠破頭想嫁給你,我宋南喬有幸成為你的妻子,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怎麼捨得和你離婚?”
見她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完全沒有在生氣,唐競澤的唇角抽動了兩下。
然後,眸色一沉。
“很好,既然選擇不離婚,那麼請你也別抱怨,唐,夫,人。”
最後三個字,他故意放緩了說出來,咬字清晰,這稱呼,加上他身後躺在床上的女人,對宋南喬來說,無疑是莫大的諷刺。
“謝謝,我會的。”
她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後,轉身離開,順便對家裡的女傭交代。
“明天開始,記得為我準備一套獨立的餐具,另外,千萬不要把我的衣服和他的放在一起洗。”
“為什麼呀,夫人?”新來的小女傭好奇地眨了眨眼睛,顯然不知道這一對冤家主人的恩恩怨怨。
“呵,唐先生過於‘隨性’,說不準哪天就染上了什麼亂七八糟的病,我可不想跟著遭殃,有備無患嘛,你們也得小心點哦。”
唐競澤聽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就像被點著了的炮仗,瞬間爆炸。
“宋!南!喬!”
宋南喬掩嘴偷笑,溜回自己的房間,“砰”地一聲關上門,無視門外暴躁的低吼。
然後,她靠在門上,唇上的笑容漸漸多了幾分苦澀的意味。
結婚一年多,哪怕是新婚之夜,他都沒碰過她。無盡的冷落,以及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成了這段可悲婚姻的主旋律。
宋南喬苦笑了一下。
也罷。
與其一個人忍受孤獨,倒不如像現在這樣,彼此折磨。
唐競澤惱火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點了一支雪茄煙,煩躁地抽著。
床上的女人小心翼翼地喚,“阿澤……”
“繼續。”他面無表情地冷瞥過去,“再叫大聲一點。”
女人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咬著唇,委屈巴巴的。
只好繼續像之前那樣,一個人在床上哼叫起來。
“啊……嗯……”
……
這一夜,宋南喬徹底失眠了,就因為隔壁那該死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