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鬱可以不在乎這些影響,但眼下我正處於風波動盪的檔口,實在不能不在乎啊!
咬了幾次牙,終於狠下心來給陸晨鬱打了電話。可他沒接。我心中惱火,不甘心的又給他打了好多次,一直到晚上他都沒接。
電話接不通,我就只能去他家找他。剛好趁著天黑出門,大多數記者都散去了,只餘下個別的幾個大約也看不清我。
跟陸晨鬱結婚這麼久,以前那三年我從來都沒踏足過他自己的房子,可現在卻輕車熟路的跟自己家一樣了。
開了門,屋子裡黑漆漆的,一盞燈都沒有開,陸晨鬱不在家嗎?
我摸索著去開燈,可畢竟在這裡沒住多久,不熟悉開關位置,在門口摸了老半天都摸不到,只能脫了鞋子順著牆壁往裡摸。
周圍太黑了,什麼都看不清,我拿出手機點亮手電筒照明。可剛有了一點光亮,慘白而微弱的燈光恍然照到沙發裡的一個人影!
那裡竟然一直坐了一個人!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嚇得手裡的手機都脫手了,“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那一瞬間無數個恐怖故事鑽入了腦海裡,我本能的轉身拔腿就跑,朝方才進門的方向跑去。
慌亂間朝著一個方向衝過去,可突然撞上了什麼東西,卻是柔軟溫熱的觸感,緊接著身後圍過來一個懷抱,有人在頭頂悶聲說:“幹什麼?撞牆自盡?”
那聲音好像很熟悉,可我太害怕了,緊張之下根本沒有好好分辨,只是本能的覺得沒有那麼危險了,卻仍四肢僵硬的靠在那個懷抱裡一動不動。
“嚇傻了?”那個聲音又響起來。
這次確認了,是陸晨鬱沒錯。我生平第一次覺得他的聲音這麼安全可靠,讓我安心。
我轉回身來,緩緩的抬頭看向他。
其實屋子裡也沒有那麼黑,窗簾沒有拉,有稀薄的光亮從窗外透進來。只是剛從燈火通明的走廊進來,才一時間沒有適應。現在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周圍東西大致的輪廓都能看得清。
“你嚇死我了,幹嘛不出聲?”我抱怨著,聲音裡還帶著沒有散盡的顫抖。
他卻反問道:“大半夜的潛入我家做什麼?想偷襲我?”
“那你怎麼不接電話?”我也繼續著問題。
“我在沙發上睡著了。”他這樣解釋著。可我才不信,我從下午就開始打電話了,他從下午睡到現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