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薄言!你總算來看媽媽了,媽媽好想你啊,薄言!”
沈欣激動地想要從約束椅前站起,卻因為雙手被手銬固定在椅子上而拉回原位。
許是因為太害怕坐牢了,此刻的沈欣,對著時薄言說想他的時候,眼神都帶了幾分真心。
時薄言卻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表情冷漠又決絕。
早就瞭解了上輩子的事,加上這輩子沈欣做的這麼多無恥惡毒的行徑,時薄言對沈欣僅有的那點血緣親情也已經被她磨得乾乾淨淨了。
“找我什麼事?”
時薄言的聲音,如同他此刻的眼神一樣,冷得不帶半分情感。
沈欣愣了一下,臉上的迫切和期盼也弱了幾分。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就是個沒有感情的賺錢機器。
對她是這樣,對妹妹也是這樣,對生意夥伴也是這樣。
所以,她一直以為,他對童嫿也是這樣冷漠得沒有半點感情,才會一次一次肆無忌憚地去諷刺,去傷害童嫿來滿足自己內心的不甘和怨恨。
可她萬萬沒想到,童嫿會是那個例外,是時薄言這輩子,唯一的例外。
他可以為了童嫿剝奪她身為母親的好日子,還能為了童嫿,將她這個母親,送進監獄。
“薄言,你真忍心讓媽媽坐牢嗎?我是你媽媽啊!”
她後半句話,帶著幾分不甘和歇斯底里。
“你怎麼能狠心到將我送進監獄裡坐牢?”
面對她歇斯底里的質問,時薄言冷漠的表情沒有半點鬆動,只是掀起眼皮,淡淡地看向她,動了一下唇,道:
“送你坐牢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