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沒有騙你你心裡知道,你以為為什麼你們身陷牢獄之災,柳家卻沒有一個人給你出面?”
木清笑了起來,諷刺道,“蠢貨,你爹孃你嫡親哥哥哪裡顧得上你!”
柳家的事兒還是百里辰告訴她的,也告訴她可以利用柳家的事兒刺一刺柳氏。
柳氏這輩子最大的倚仗就是她的孃家,覺得她就是因為出身好比過了晚憐玉。
要是讓他知道她的孃家如今的狀況,恐怕她心裡多少會崩潰的。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柳氏搖著頭根本不相信這一切。
“爹,要麼休妻,要麼就等著這事兒鬧得滿城風雨,鬧到公堂上去,
如今你不過是白丁,哪怕王爺如今不得勢,想要弄死她也是再簡單不過了,
不對,到時候恐怕連爹你也逃不了,你的一世英名恐怕是保不住了。”
木清說著接過秋生遞過來的休書放在了桌上,
“我已經給你寫好了,只要你按個手印就行,當然,你要是不願意按也可以。”
木成海拿起休書一看,上面將七出都寫上了,什麼善妒,不敬婆母,無子……
這是不給柳氏留任何活路了,柳氏拿著這紙休書會柳家的話,他都可以想象柳家該如何對柳氏了。
木成海的身體晃了晃,手撐著桌子,半天才問出一句:
“清兒,一定要如此?”
“當年你們怎麼對我孃的,你們心裡有數,如今這算什麼?”
木清冷著一張臉看著木成海,聲音冷漠,
“我娘死得冤,我如今不過是給我娘討個公道而已。”
木成海看著如今咄咄逼人的木清,想到了記憶中那個總是溫溫柔柔的晚憐玉。
說起話來細聲細氣,從來不會如此。
明明是兩個血脈相連的人,長得也如此相似,可性格卻沒有一點兒相似。
“老爺!”
柳氏看木成海有些動容,趕緊拉住了他的手,
“老爺你不可以休我啊,你當年可是說的了,你會一輩子對我好,一輩子愛我的,
你怎麼能說話不算數!你不可以休我啊!”
木成海微微轉過頭,就能看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柳氏。
面板蠟黃,眼角也長了細紋,但眉眼間還能看出年輕時的樣子。
如果沒有柳氏的話,現在晚憐玉是不是還活著?
那個孩子也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