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沁驚訝：“什麼事？”
“我知道有些冒昧，可是除了你之外，我也不知道找誰了。”姜氏看了看四周，沒有看見其他人。
朱雪和秋吟倒是想過來，可是楚雨沁沒有喚他們，世子在的時候她們都不愛往楚雨沁身前湊。
“我想向你借點銀子。”姜氏說完，臉頰紅了起來。
可見她面皮薄，應該是第一次向外人說這樣的話。
楚雨沁對姜氏的心情有些複雜。
剛開始的投緣到後來莫名其妙的疏遠，再到現在別有用心的來往，她不知道應該怎麼看待姜氏。
不過剛才凌盛逸說的話鑽進了她的心裡。那就是她是不是好人有什麼關係？誰規定她必須當個好人的？
“我知道大嫂的性子。要不是逼不得已，你不會對我開這個口。”楚雨沁柔聲說道。
“是啊！我也是逼得沒有辦法。”姜氏紅了眼眶。“我的嫁妝本來就不多，現在更是什麼也不剩。只有你能幫我了。”
“恕我冒昧，大嫂整日呆在府中，也沒有什麼花用。你需要買的東西，府裡也給你安排好了。你為什麼需要銀子啊？”楚雨沁說道：“當然大嫂要是不願意說的話，我也不會勉強。”
“我……我有苦衷。只希望弟妹能幫我。”姜氏用懇求 的眼神看著楚雨沁。
楚雨沁沒有再逼 她。
她幾乎沒有猶豫：“可以是可以。只是大嫂，恕我庸俗。我是個商人，而商人做事情總是格外的實在。我們在商言商。一般情況下，這種是要寫借據的。白紙黑字寫著，大家心裡都明白，對不對？”
“這……”姜氏遲疑。
“當然，大嫂不願意寫也無所謂。”楚雨沁輕笑。“我們是妯娌，也不是外人，倒不是不能破例。只是以大嫂的為人，想必也不想整日記掛著這件事情。所以，為了讓大嫂安心，最好還是寫上這個欠條，你說是不是？”
“這是當然。我也不想讓弟妹難做。”姜氏說道：“如果我寫了，你就能借給我一萬兩銀子嗎？”
“一萬？”楚雨沁驚訝。“這可不是小數目啊！”
“正是如此，我才想請弟妹幫忙。我知道弟妹是做大生意的人，手裡斷然不缺這一萬兩銀子。”姜氏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楚雨沁。
“大嫂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考慮自己缺不缺這一萬兩銀子嗎？”楚雨沁蹙眉。“我真的很擔心大嫂。這一萬兩銀子不是小數目。以你的性格，斷然不會招惹這樣的麻煩。只怕這個爛攤子是為別人收拾的吧？那大嫂有沒有想過你怎麼還清這一萬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