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寧也是命苦,前腳抓她的人剛走,後腳清寧就被王癿吩咐,出去街上逛,看看有什麼異常,自己的任務要努力完成才行呀,自己已經築基了,能者多勞,要有維護世間正氣的公德心才行呀,要懲惡揚善。
清寧就被自己的師兄洗腦了一般,雄赳赳氣昂昂的就出門了,這有朋來的大廳內還是那麼多的大家閨秀,有的在刺繡,有的在調香,有的在吟詩作對,難不成這裡有所比試?清寧倒也沒有多想,匆忙離去了。此時恰巧街上有夜市,而她有婦之夫大半夜的獨自出門,長得有這麼的妖豔,怎麼看都不像是好人的樣子,各個小姐低頭和身邊的丫鬟吩咐道:“回家告訴母親,今夜別讓哥哥出門。”“你去告訴母親攔著父親今夜出門。”“你去回家盯著我那浪蕩弟弟,不準出門。”
丫頭們紛紛點頭:“是。”
有朋來的掌櫃見此搖頭;“一葉障目,而不自省,有趣有趣,人吶。”店小二聽見了疑惑的看著掌櫃,掌櫃毫不客氣的拿著賬本一卷對著店小二的頭砸下去:“懶惰的遭殃蹄子,還不去添水。”店小二捂著腦袋,匆匆跑去了後廚。
清寧按理循規,像往常破案一樣的流程,挨著拜訪了死者的家裡,詢問了死者的相關資訊,考察了死者的死亡環境,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果然凡間的法子不可靠又麻煩,回去歇著。”清寧詢問了三家便再也堅持不下去了。
“死者都死於安眠之中,被偷心卻無動於衷,按理說被人桶一刀也該尖叫吧,可是並沒有,都是第二日家人發現死亡,竟驗屍報告說是被偷了心,而且連滴血都沒有,連個刀口也找不到,你說神奇不神奇。”現如今鉿澤京都人心惶惶。
“那一定不是人乾的,人怎麼可能憑空取心呢。”一堆人在那嘰嘰喳喳的說著。
“誰知道呢,說不定有什麼人偷心煉藥呢,聽說當今的倚妃就是用秘書害了皇后呢,皇后就是獻心給皇太后才甍的。”一個小人這麼說了一句,偷摸就走了,很明顯是受命出來傳播訊息的。
“呵,又是皇宮裡的勾心鬥角。”清寧見狀緩緩搖頭,這些個虛假的訊息只能聽信一半,而不能全信。緩緩地街道上的人越來越少,直到最後一個餛飩老頭也要收攤了,清寧倒是有點懷念這個味道,便過去坐下了,“老爺爺稍等一下再給我一碗吧。”
老頭一看是個姑娘:“大閨女,聽爺爺的趕緊回家,天色已晚,想吃明天再來,害怕不,害怕爺爺送你。最近妖魔鬼怪多,邪門的很。”老頭說著還看了一眼身邊的燒餅攤,眼裡似乎含淚。
“老爺爺,您認識?賣燒餅的老爺爺嗎,我是奉師門之命來除妖的。”清寧說。
“認識,怎麼能不認識,我倆在一起擺攤也有四五十年了,咋就那麼去了。”老爺子放下了收起的扁擔,在清寧旁邊坐下。
“爺爺,您別做,我和您回家,您和我慢慢說。”清寧說。
“好,跟老爺子回家,嘗著你老奶奶的手藝慢慢說,我老婆子,做餛飩那是一絕呀。”老爺爺喜出望外,抬著扁擔就往家走,步伐有力。
“姑娘呀,你一定要抓住那個邪祟,給我們百姓除魔呀。”老爺爺在路上大體知道了清寧的來歷,心想鉿澤仙門準沒錯了。
“老婆子,快做一個餛飩,我和大師好好說道說道。”老爺子進門就喊道。
此時老奶奶躺在地上抽搐著,老爺子見狀嚇得扔了扁擔就要跑過去,清寧見狀連忙拉住老爺子給老爺子點了定身穴。
自己走到老奶奶面前檢視究竟,老奶奶好像麻木了,陷入了夢魘怎麼也喊不醒,清寧用自己被王癿稱為弱到極點的神識,探尋著老奶奶的體內,清寧能感到老奶奶體內有異物向心部移去。
“不好,是偷心盜賊。”清寧直接拿出了妖物定身符貼在了老奶**上,老奶奶的體內異物靜止了,清寧這才給老爺爺解穴了。
“老婆子,你這是怎麼了呀,你別嚇我呀。”老爺爺想要抱起老太太。
“別動,妖物在體內。”清寧說。老爺爺獨自蹲在老奶奶獨自落淚,眼淚啪嗒啪嗒地。
令清寧頭疼的是這東西怎麼弄出來,很明顯這絕對是今日裡來作祟的妖物了,沒想到真是無巧不成書,好你個妖物竟禍害老弱。
清寧左手結印,右手放在老奶奶的心部,嘴中呢喃。
“出來,不準食心。”清寧傳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