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恭喜過了麼?”他笑道。
“什麼,什麼時候?”
“報紙上啊,你說特欣賞我,對,一直都很欣賞。”
“……”
周公子打了個呵欠,懶得搭理。
老實講,褚青並不驚訝她今天的出現,或者說在與範小爺訂婚之後,再次面對她,心裡已經很平靜。
就像湖裡的那隻水鴨,捉捉小蟲,理理羽毛,看了會岸上,又不動聲色的隱於蘆叢。
“我好像第一次見你做東西吃。”她拄著下巴,很認真的盯著他的手,修長,靈巧,拿著把小刀細細的將腎臟劃開。
“呃,是吧,不過這技術含量太低。”
他晃了晃釺子,問道:“你最近怎麼樣?”
“一般般啊,剛接了部戲,喏,那是我的男主角。”她對那邊正給肉串刷油的黃覺努了努嘴。
“不錯,挺帥。”
他表示讚賞,又問:“別的呢?”
“什麼別的?”
“你跟李先生啊。”
“非常好。”
褚青不禁撇撇嘴。
“你跟范小姐呢?”她笑問。
“也非常好。”
周公子同樣撇撇嘴。
不知不覺已近正午,天空透淨,雲朵似緩緩流淌,風中帶著絲水草的腥味。陽光直照,但此處野地開闊,樹木繁茂,比別處要多了些陰翳。
他串好了腰子,放在一個托盤裡,正要摘掉塑膠手套,忽然一縮脖子,叫道:“哎!哎!”
“怎麼了?”她問。
“有東西進去了!”他不停扭著肩膀,只覺得奇癢無比。
“別動,我看看。”
周公子拽住他,一隻小手伸進衣領,冰涼的手指在微熱的面板上輕輕摩挲。
“往下往下!”褚青栽歪個膀子,配合她的身高。
“哪兒呢?”
“再往右點,對,就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