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胭心裡有很多疑問,有些但是直到馬車停在江府門外,她也沒有問,攝政王也不曾開口。
“今日之事,我會妥善處理。”
她信,姜幼胭點了點頭,剛下車,便見到了父親和哥哥的身影。
攝政王不曾下馬車,只是掀開了窗簾,對著太師和姜暮笙兩人點了點頭,而後馬車便沒了蹤跡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姜幼胭看著馬車一溜煙沒了蹤跡,她想到以往見到的攝政王,陰冷,強大,無畏,而今日的攝政王,卻似乎寂寥了很多。
而這些她有一種直覺都與昌寧宮有關,與那位長公主有關。
姜幼胭沉貝齒下意識咬著唇畔。
“胭胭在想什麼?”姜暮笙拍了拍她的肩膀,目露擔憂和憐惜,“今日的事,我和父親已經聽說了,可受驚了。”
聽著哥哥溫柔的安撫,姜幼胭的眼圈一下子紅了,轉過身把腦袋埋進了哥哥的懷裡。
那些強撐的後怕和惶恐湧了上來。
落水的失重高,被太后設計步步緊逼的緊張和無措……
她只是一直壓著。
攝政王的到來讓她鬆了一口氣,但哥哥和爹爹則讓她安心,還有委屈。
姜暮笙抱著她,懷裡的人輕輕顫抖著,不過是個小姑娘,怎麼會不害怕。
他輕輕拍著她的背脊安撫,感覺到衣裳被淚水浸溼,姜暮笙眸中憐惜更盛,晦澀的目光看向父親,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氣。
姜暮笙向來溫和,彷彿根本不會生氣動怒,他每次情緒的起落大多是因為姜幼胭。
他的怨姜問之如何感受不到,姜問之看著一雙兒女,嘆了一口氣,“是我的錯。”
他們護著胭胭,卻總會有不周全的地方,而胭胭,是被他們牽連。
姜幼胭搖頭,“不是爹爹的錯,是太、”君臣君臣,姜幼胭沒辦法當著爹爹的面指著太后,她揪著哥哥的衣襟,抿著唇,“是壞人的錯。”
“不會再有了。”姜問之搖頭,語氣很輕,卻格外珍重。
姜暮笙看了他一眼,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