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靖看著鍾如一這麼冷靜,也不說話,怕他嚇到,又說道“一會咱們要把這事兒做的像是意外,B國現在不能明面上和聯合國槓上,只能用這種辦法。”常靖說完給鍾如一的胸前的內衣裡塞進了兩個半球形的海綿。
兩個人從酒店出來各自行動,鍾如一沒有穿高跟鞋,他本來就高,他也穿不慣,穿了個淺棕色的小皮鞋,配著一身白色的小洋裝,遠遠一看,還有點那麼復古名媛的氣質,白色的蕾絲手套和衣服上的鑲著的珍珠,交相輝映,整體氣質讓人不敢上前。
雨後的城市溫熱潮溼,空氣中瀰漫的水汽讓人嗅到一絲絲浪漫的味道,鍾如一在城市的街道上游走,巨大的展窗映出他婀娜的身姿,他伸手壓了壓頭頂的白色貝雷帽,俏皮的越過前方的積水。
鍾如一就這樣在街上晃悠了一下午,萊斯並沒有從公司裡出來,鍾如一倒是買了好幾件衣服,總不能只瞎逛一件都不買吧。
暗殺是個需要耐心的活,要像貓科動物那樣安靜的潛伏,不能驚動獵物。
萊斯最近的研究出現了新的突破,他廢寢忘食的努力工作,希望能在聯合國那裡加重自己的分量。這一天他並沒有回家,而是在公司加班,他是領導層的,辦公室裡有一個休息的臥室,工作到太晚,他就直接住在了辦公室。
第二天萊斯在檢查自己郵件的時候發現他的瀏覽記錄多了一次,這個郵箱是層層加密的,跟工作毫無關係,而且他自己本身也對網路有所研究,在和聯合國勾搭之前,就讓那邊的技術人員幫他遮蔽隱身,而且他每次開啟網頁的次數都是在心裡默默的記下來,他所走的每一步都小心謹慎,從不出差錯,可是還是出了紕漏,只能說B國在計算機網際網路這裡也讓人不容小覷,萊斯啪的蓋上筆記本,收拾好自己的檔案,從抽屜裡拿出一個隨身碟,匆匆的從公司出來,他要趕緊走,他預感要出事,聯合國那邊不聽他的建議,一直有恃無恐的聯絡他,他不能再留在B國了,他要趕緊走。
萊斯抱著自己的公文包,努力的使自己平靜下來,電梯到了一樓,那聲“叮”嚇了他一跳,萊斯努力的眨了眨眼睛,擠開前面的人,扒著電梯的門急匆匆的往外走,他慌張的樣子在常靖的電腦螢幕上一覽無餘。
萊斯走出大門口的時候“恰巧”碰到了從這裡經過的鐘如一。
“對不起!對不起!”萊斯緊張的說道。
“你說什麼?”鍾如一用U語說道,然後皺了皺眉,看著萊斯。
“沒什麼,沒什麼。”萊斯一聽鍾如一純正的U語有一瞬間的失神,可是他還是轉頭就跑掉了。
“常叔,他驚了,追蹤器放好了,我現在往那邊趕,他是什麼死法?”鍾如一咧咧嘴笑了起來。
“他公文包裡邊的東西有用,你先別亂來,在他家裡結果了他,我這邊已經拿到他的遺書了,多年前痛失愛子,他終於承受不住這份思念,追隨他而去。”常靖無情的說出了萊斯即將到來的死因。
鍾如一接到電話一路趕往了萊斯的住處,他居然沒有直接跑而是回了家,他的家裡應該還有很重要的東西。
萊斯走到地下停車場的時候看見有人向他走來,像個驚弓之鳥的萊斯倒退著跑了起來,躲到了停車場的柱子後邊,路人看到神經病一樣的萊斯,罵了一句就找到自己的車,開車離開了。
萊斯戰戰兢兢的躲在柱子後,臉上出現了汗珠,他緊張的蹲下來擦了擦汗,那種恐懼的感覺並沒有因為那個路人的離開而減少,反而越來越盛。萊斯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身子還沒完全站直就被捂住了嘴巴,一會他就雙目失神愣愣的站在那。
鍾如一過來扶著萊斯把他架到了常靖的車裡,這車也不是常靖的,是他偷的,常靖和鍾如一合力給萊斯灌了點酒,等了差不多兩個小時,鍾如一扶著萊斯回到了他的住所。
萊斯像是喝醉酒一樣暈乎乎的被人扶著走,鍾如一始終抿著嘴笑,紅紅的嘴唇妖豔四射。
到了萊斯的門口,鍾如一用U語問道“萊斯,那一把是家裡的鑰匙。”
當然萊斯是不可能告訴他的。
鍾如一像個戲精一樣,生氣的質問萊斯“你為什麼要喝這麼多酒,真是的,快告訴我那一把能開啟門,我快累死了!”
鍾如一嘟嘟囔囔了半天,裝作沒有什麼力氣的努力扶著萊斯,也沒有得到回應,鄰居聽到聲音出來,鄰居是個五六十歲的阿姨,看到萊斯又領回來一個女人,有點不耐煩,轉身要回去,鍾如一趕緊問到“你好,請問那一把能開啟他家的門?”
鄰居聽不懂鍾如一說什麼,只能聽懂“哪個”“門”,猜想可能是進不去了,幫著鍾如一找到了鑰匙。
鍾如一千恩萬謝,雖然鄰居聽不懂,還是微笑以對。
進了屋,鍾如一小心的把萊斯放到了床上,檢查了一下屋子裡的監控監聽裝置,儀器並沒有異樣,看來屋子裡很乾淨,鍾如一給常靖打了個電話。
“成了,你那邊動手吧。”
常靖裝成修理工的樣子往樓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