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還是低頭不語。
“伱們看看,這信上寫著的都是什麼字,這些字是給人看的嗎?”
太子殿下的語氣又加重了一些,這與以往傳言中謙遜有禮大相徑庭。
李承乾嘆息一聲,道“往後禮部與鴻臚寺都給孤加一條規矩。”
李百藥連忙問,“殿下覺得加什麼規矩?”
“但凡來唐使者,不管他是從多遙遠的地方來的,但凡使者代表一方國君或者是可汗,來使大唐一定要說我們的語言,要寫我們的文字。”
李百藥頷首道“這……”
再看太子,目光回頭看看眾人,他又道“太子殿下所言,也不是多麼過分的要求。”
李承乾揮袖道“孤不管他們是請人教也好,還是自學也罷,這關乎他們對大唐的態度,也是我們大唐對他們的態度。”
殿下將態度兩個字咬得很重,眾人紛紛點頭。
李承乾快步走出了鴻臚寺,路過一個個官邸,又見到了那個帶兩位使者而來的將領,還有舅舅。
承臺門邊上,板子一次次落下,打在兩個使者的身上。
見是太子來了,長孫無忌道“這是左武衛蘇烈將軍。”
蘇定方抱拳道“末將蘇定方,見過太子殿下。”
李承乾笑著,“原來是蘇定方將軍,久仰了。”
目光再看這個挨著板著兩個使者,長孫無忌低聲道“聽聞頡利病重?”
蘇定方低聲道“今天早晨就稟報陛下了,還讓太醫署派人去看望了,也不知道現在病情如何?”
長孫無忌又道“他知道嗎?”
目光看向阿史那杜爾,蘇定方小聲道“還不知道。”
“在頡利病情有好轉之前,都不要讓他知道。”
“喏。”
幾人交談完,李承乾便跟著長孫無忌走入承天門。
“殿下,先與臣去向陛下稟報。”
李承乾揣著手跟在舅舅身側,小聲道“頡利當真病重了?”
“如果真的藥石無用,也活不久的話,會讓阿史那杜爾去看望頡利的。”
“舅舅?”
“殿下請說。”
李承乾看了看四下,低聲道“那頡利真的在太極殿當眾跳舞嗎?”
長孫無忌的腳步稍停,道“殿下為何有此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