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攪和好的泥與細砂石混在一起,就成了一種建築塗料,廉價好造又能大量生產。
正是關中夏收剛結束的時節,農閒之後很多勞動力走出了田地,參與生產,這也是許敬宗與京兆府最忙的時候。
“許少尹,還有人在放羊。”
“凡是羊群超過十頭的,全部罰錢。”
“喏。”小吏得了話語,便快步離開。
許敬宗手中還拿著一卷書,關中建設不能竭澤而漁,如果大規模地放羊啃食草地,往後土地再也長不出來該如何是好?
這也正是植樹的意義所在。
忙完了眼前的事,許敬宗還要去淤地壩看看,經過兩年的秋季淤地壩前後修繕過三次。
淤地壩的建設很不順利,大抵上都是在修修補補的。
淤地已成型,可以在淤地上種植一些作物,現在就種著不少豆子。
正在渭河邊走著,許敬宗抬頭看去便見到了一隊兵馬朝著長安城而去,這隊兵馬是一路從西而來。
“那是契苾何力?”
閻立本也抬眼看去,道“正是他,多年不見了。”
“沒想到,他也從天山回來了。”
迎接契苾何力與阿史社爾的是兵部侍郎崔敦禮。
翌日,早朝之後,李承乾才見到這兩人,尤其是契苾何力,這位父皇最信重的草原上的將領。
“末將契苾何力,拜見太子殿下!”
“末將阿史那社爾,拜見太子殿下。”
李承乾坐在興慶殿內,笑道“兩位大將軍,為大唐南征北戰辛苦了。”
兩人齊聲道“末將願為天可汗赴死,願為太子殿下赴死。”
李承乾朗聲道“賜茶。”
契苾何力仰頭飲下,道“謝殿下賜茶。”
阿史那社爾灌下茶水,舒坦地長出一口氣。
李承乾看著契苾何力,道“大將軍為父皇征戰多年,說來孤見大將軍的次數不多。”
“末將見過太子殿下,那時候見殿下還是貞觀六年。”
“是嗎?”
李承乾的神情帶著回憶之色,道“大將軍不妨說說當年的事,孤都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