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這就去找明達姑姑。”
言罷,他又快步離開了。
寧兒笑著道“殿下,這個年紀的孩子是最能鬧的,也是最需要費心的時候。”
蘇婉看著跑遠的兒子也是搖頭,這個孩子虎頭虎腦的,自小看起來確實有點足智多謀的樣子,長了一兩歲之後,再看他反而覺得他太一般了,與別人家的孩子沒什麼區別。
下了早朝之後,許敬宗就來到了洛陽的京兆府,這裡的京兆府比長安城的更大。
因這座京兆府是後來建設的,佔地很大。
長安的京兆府是武德年間修建,如今也不好再動,便顯得比洛陽小很多。
許敬宗是中書侍郎了,穿著正四品的官服,他大步走入京兆府內,便見到了劉仁軌。
下朝之後,京兆府尹也就是江夏郡王並沒來這裡,許敬宗已習以為常。
新任的京兆府少尹劉仁軌站在正堂內,他正抬頭看著正堂內的一塊牌匾,牌匾上寫著恪盡職守四個字。
江夏郡王來了洛陽之後,也將這塊牌匾帶來了。
這是太子殿下所賜,江夏郡王走到哪裡,就要將這塊牌匾帶到哪裡,若可以揣進懷中,恐怕恨不得隨身攜帶。
“劉少尹。”許敬宗客氣地稱呼道。
“見過許侍郎。”劉仁軌回過身稱呼道。
兩人的年紀差不多,許敬宗比劉仁軌年長,便撫須道“你初來京兆府任職,若有不懂的可以來問老夫。”
劉仁軌行禮道“下官在咸陽縣任職縣令時就時常與京兆府的官吏來往,許多事都是知曉的。”
“嗯,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讓老夫依舊主持貿易之事,洛陽與關中各縣的事交由你來辦。”
劉仁軌穿著新官服又行禮道“下官領命。”
許敬宗領著他介紹著如今京兆府的種種,以及各項章程或者與崇文館之間該如何配合。
又拿出一張紙,遞給他,許敬宗道“這是今日早朝之前,太子殿下命老夫交給你的。”
劉仁軌開啟對摺的紙張,入眼的只有兩個字,這兩個字是認真。
“認真?”
“正是。”
“不知太子殿下是何意?”
許敬宗道“你可知關中各縣皆說老夫為酷吏,說太子殿下嚴苛至極。”
劉仁軌似有些瞭然。
“其實酷吏也好,嚴苛也罷,無非離不開認真二字,京兆府的任何一道政令,簡單的一句話都有可能破壞各縣縣民的安寧,因此京兆府官吏需要恪盡守己,不被外物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