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皇兄一問,臨川又道“北苑沒多少人,還是老樣子,我們的學識尋常人不一定學得會。”
東陽道“正常孩子的基礎,是學不會的。”
都是從東宮出來的,東陽與臨川,乃至李麗質的學識都是東宮學來的。
只能說有些基礎或者思維能力,東宮的兄弟姐妹與尋常人之間是有區別的。
那這個區別究竟有多大,李承乾也不知道。
今年的正月很平靜,直到正月初八剛過的這天,裴行儉與薛仁貴,劉仁軌回到了長安城。
一起而來的還有一個塞人王,這個塞人王給天可汗帶來了十車金子。
正月初十的這天,梁建方大將軍也回到了長安城。
關中又下起了雪,王玄策就住在朱雀大街東市邊上的一處宅邸,天竺女王正在與一個婦人討教著唐人的妝容。
王玄策懶散地出了家門,就去找了蔣師仁。
蔣師仁在左領軍任職,見到王玄策平安回來,他笑得合不攏嘴。
當年蔣師仁身為副使與王玄策一同前往天竺,被天竺人拿下,又從牢獄中逃出來,拉起一支兵馬活捉了阿羅那順,那是他在長安城能吹一輩子的大事。
蔣師仁早就聽說蔥嶺的大勝,又聽到王孝傑遠征大食,遲疑道“那小子還年輕,怎麼就要去遠征了?”
“他說好不容易走這麼遠,不殺個夠本沒臉回長安,要再去奪下幾座城才回來。”
王玄策給彼此的碗中倒上酒水道“他若想回來,什麼時候都可以回來。”
正說著,見到一雙大手奪過了酒碗,王玄策神色不悅地抬頭看去,見到了薛仁貴,當即換上了笑臉,“薛將軍。”
薛仁貴將碗中的酒水一飲而盡,問道“那個吐蕃老者,死了?”
王玄策頷首道“我親自給他下葬的。”
薛仁貴坐在一條板凳上,手掌在膝蓋上一拍,“某家在途經沙州時遇到了祿東贊,聽他說了這個訊息,沒想到……”
裴行儉快步走來道“薛大哥,聽說了嗎?兵部要做一件大事。”
“嗯?他們要做什麼大事?”
裴行儉壓低嗓音道“我也是聽狄仁傑說的,他說兵部要管著我們軍中,還要募一群年輕的學子進入軍中,這一次該有三千餘人。”
蔣師仁道“往年崇文館去軍中的學子也不少。”
裴行儉搖頭道;“這一次不同。”
不良人的訊息是最多的,狄仁傑與不良人走得近,他的訊息肯定不會錯。
這個新年兵部與崇文館的官吏根本就沒有休沐,而是過了初一之後,一直在忙碌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