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皇宮還有許多殿宇至今沒有修好。”
李淵附和道“是呀,就連這東宮都是承乾一手搭起來的。”
“除了這些,難道就沒有富餘的銀錢修建行宮了?”
“不夠用,兒臣手裡是真的沒有閒錢了!”
“你河西走廊收來的市稅不都挺多的嗎?”
“父皇啊,那需要細水長流,哪有一兩年暴富的道理。”李承乾感慨道“兒臣也很為難的。”
李世民神色正有思量。
李承乾道“父皇,要節儉呀,父皇要是不節儉了,讓兒臣如何自處。”
“聽你說了這麼多,朕若是修繕行宮就是為難你這個太子了?”
“兒臣卻無此意,只要父皇不煩兒臣勸諫就好。”
李淵朗聲笑著,他雙手揹負走入了崇文殿內,心情很是不錯。
“這樣吧。”李承乾又道“兒臣幫著父皇將別苑修繕一番,修建得好看一些,再多建幾間屋子。”
李世民沉默不言語,一口接著一口地喝著茶水。
與兒子說了這麼多,他還是不願意鬆口,李世民又去見了李恪。
李恪如今在軍中任職,領軍衛副將是個掌握兵馬實權的皇子,也是皇子中除了太子,唯一一個握有兵權的皇子。
李泰依舊在文學館編撰括地誌。
李世民將他們倆叫到了甘露殿,先是看向李恪,道“當初侯君集讓你去馳援張士貴之前,還做了什麼?”
“回父皇,兒臣進入高昌王城之後,侯將軍便讓兒臣離開了。”
李世民頷首道“侯君集之後在高昌做了什麼,你都一無所知?”
李恪道“兒臣慚愧。”
看來侯君集還是有所收斂的,至少在皇子面前他沒有過分的行徑,他也不敢。
李世民稍稍鬆了一口氣,問道“承乾說讓李佑去戍守松州,這些天佑兒又寫了書信,讓牛進達派人送來了,說是向朕認錯,希望可以讓他回來,他已知道錯了,可以去封地。”
李恪正色道“父皇萬萬不可。”
“為何?”
“李佑的劣根早已深扎,若不拔除,現在給他些許恩澤,他日必定更甚之,他是父皇的兒子,他知道父皇再怎麼樣都不會過分處置他,這麼多年過去了,幾經教導,他要是能改,何至於今日。”
李恪作揖道“父皇,兒臣以為還需將陰智弘一家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