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靜的拔出弓箭,此刻在他們眼前只剩下了敵人的咽喉,敵人的吶喊聲早已經消失不見了,一箭,鮮血噴灑,一名遼國士兵應聲倒地。
而這時這些士兵已經衝到了他的近前,一柄柄鋒利的馬刀在他的面前揮舞。他此刻竟有些熱血沸騰,拔出自己的馬刀,大吼一聲,催動戰馬,向敵人迎了上去。
瞬間短兵相接,馬刀的碰撞聲,此起彼伏。完顏阿骨打幾個回合就殺死了一名遼國士兵。
不過終究是第一次上戰場,又是敵眾我寡,而且遼國士兵發現他作戰英勇後,就改變了策略,絕不一個人硬拼,採用群狼戰術,消耗阿骨打的體力。
第一次與敵人搏殺的阿骨打還是沒有什麼經驗。
過了幾個回合,完顏阿骨打一個敵人也沒有砍到,反而後背被一個遼國士兵砍了一刀,完顏阿骨打忍著傷痛,與敵人再次搏殺在一起,由於背部的傷痛完顏阿骨打的動作開始緩慢起來,又是一刀,一名遼國士兵一刀劃在了阿骨打的左臂之上。
疼痛,完顏阿骨打咬著牙,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大氅,這時在馬背上的裴滿鈴蘭看到這一幕,眼淚滿是熱淚。
但這一切,完顏阿骨打卻無心顧及,他已經不知道中了幾刀了,渾身的鮮血不知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滴滴答答的順著馬背流了下來。
完顏阿骨打完全憑藉著一股子意志在與敵人作戰。終於在完顏阿骨打模糊的眼前出現了一群騎兵,完顏阿骨打看到為首的一個高大男子的時候,終於鬆了口氣,晃晃悠悠的倒下馬去。
道路上來的這群騎兵正是完顏部落最精銳的白騎兵,為首的一人身高馬大,高大壯碩的身軀,頭戴如雪般純白的絨帽,灰白色的皮襖外面包著軟甲,手持馬刀,戰馬飛奔,快若閃電,正是完顏部落的族長完顏劾裡缽。
劾裡缽向著幾個遼國士兵衝了過來,那氣勢仿若天神下凡一般。勢不可擋,後面一人則有些文雅,頭戴棕色的絨帽,一對八字鬍,丹鳳眼,倒是有幾分書生的氣質,也是手持馬刀,正是完顏阿骨打的叔叔完顏盈哥。
原來完顏劾裡缽和他的兩位兄弟看到希古乃匆匆忙的跑了進來,劾裡缽瞭解了情況,心中著急萬分,帶著完顏盈哥飛奔而來。
這時看見一群女真人殺過來,遼國士兵傻了眼,為首一人說道:“我們是大遼國計程車兵,你們完顏部落的人居然襲擊我們,你們真是膽大包天,竟敢襲擊我們大遼國的人。”
這些話對於已經怒火中燒的劾裡缽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那個遼國士兵就被迎面衝來的完顏劾裡缽砍成兩半。剩下的遼國士兵也被殺死。
殺完這些遼國士兵,完顏劾裡缽下了馬,一把抱起倒在血泊之中的兒子,看著兒子蒼白的面容,心中十分愧疚,愧疚自己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兒子,作為族長,卻任由遼國人隨意欺凌自己的部族,他眼角不經意間有了幾分熱淚。
不過隨即就掩飾過去了,號令手下的騎兵說道:“都把屍體埋了,不要留下一絲痕跡。”
完顏劾裡缽隨後將自己的戰馬和完顏阿骨打交給了希古乃,對著希古乃說道:“你趕快帶著阿骨打騎著我的戰馬回去,找族裡的薩滿醫治。”
希古乃聽後,應了一聲,就騎著完顏亥裡池的戰馬,帶著完顏阿骨打走了。
劾裡缽下令道:“儘快清理戰場,不要留下一絲痕跡。”
這是完顏盈哥走了過來,說道:“大哥,這是遼國的銀牌使者,這次可是有麻煩了。”
完顏劾裡缽嘆了口氣,說道:“既然事情到發生的,那還能怎麼辦,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隨後,完顏劾裡缽帶著部落的騎兵返回按出虎水城。
完顏劾裡缽匆忙的騎著馬走到了自己的家門口,他的家要相對氣派些,房屋是用漆黑的磚砌成的,格外的整齊。
完顏劾裡缽下馬推開家門,大步流星的走進主臥,正見到族裡的薩滿在給自己的兒子塗抹藥膏。
完顏阿骨打躺在床上,他早因為失血過多,已經人事不省,完顏阿骨打的母親拏懶幽雪正坐在床邊幫著薩滿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