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惍接過號碼牌,納悶的走到洗手檯前,開啟龍頭,將號碼牌別在前胸,仔細地照了照鏡子,別說,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突然,腳下一空!伴隨著一聲劃破天際的尖叫,陳惍的身影消失在洗手檯前。而那沖水龍頭自己關了水,廁所的一切似乎又恢復了原樣……
突發情況嚇得陳惍嗷嗷直叫。直到腦袋砸地,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安全著陸。
抬頭一看,周圍全都是些面露兇光,佩刀配槍的危險人物。而他們正齊刷刷地盯向自己。
‘是我的登場方式太酷了嗎?’陳惍心想。
拍拍身上的灰,陳惍吃力地站起來,此時,頭上的隧道里傳來咻咻的風聲。
‘嘭!’
一個身著古衣,外披長袍的男人從天而降。他烏黑的長髮在空中劃出一個漂亮的曲線,一記精湛的轉體,穩穩地踩在了陳惍的屁股上。緊接著又是一聲慘叫——“嗷!”
同樣又是一陣聚焦的目光,與之前不同的是,除了試探和打量以外,這目光裡還有一絲絲同情和恥笑……
“我說小哥……可以麻煩您抬抬腳嗎?”陳惍爬在地上,從嘴裡擠出一句話,宣告自己的存在。
好像是後知後覺,聽到聲音後,那人才起腳下來:“抱歉!”說完雙手抱拳,衝著地板欠了欠身。
陳惍終於站了起來,這次他立馬離開剛才的位置,拉著那人躲到一旁。抬眼一看,原來是剛剛廁所門口遇到的小哥。
“小哥,原來你也是參賽選手啊!”陳惍看著男人胸前67號的號碼牌,終於反應了過來自己到達了真正的比賽現場。
‘原來剛剛遞紙巾就是報名的方式!真是歪打正著!’
小哥點點頭,算是答應。
‘這人好像有點奇怪’陳惍心想,卻還是友好的遞出手:“陳惍。豎心旁的金。你叫什麼名字?”
“……”有些遲疑的握住眼前的手,小哥起唇回應:“項木。”
看著眼前話少板眼的男人,陳惍默默吐槽:‘真像個木頭,這名字取得真貼切!’
“那我就叫你阿木吧!你叫我金哥兒就好。”陳惍是個自然熟,拉著項木躲到一旁的角落:“在這兒就不怕有人從上面砸下來了!”說著又有選手從天花板的隧道里滑出。
等緩過神來,陳惍才瞧了瞧四周。這是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四周用水泥封住了牆體。旁邊的牆面上有不少的上鎖的門,天花板上的大洞連線著市政廳地下停車場的廁所。而那些陸陸續續從天而降的人,想必都是本次比賽的參加者。
再看看周圍的人群,他們大多是男性,女性少有,但也零星看的見幾個。他們身著不同的服飾,佩戴著不同的武器,有些甚至帶著老鷹、猴子這樣異類的寵物。
突然眼前一亮,在那高聳的人群裡面,冒出一個比自己還矮的人頭,是一個孩子!一頭張揚的藍色碎髮,金色琥珀般的眼瞳,讓他在人群裡顯得十分耀眼。
‘竟然比我還小!也許是什麼神算少年、預言女孩之類的吧,所謂的天才少年?還是個孩子,應該很好相處!’陳惍心想,隔著人群打了個招呼。
他向那孩子招呼招呼手,引起他的注意。只見那孩子看向陳惍,嘴裡默默地比了兩個字——豬頭。轉身不再看他。
陳惍一下子就讀懂了,他揮舞的手臂一僵,尷尬的努了努嘴。
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轉頭的瞬間先撞上的是一層波濤洶湧,陳惍頓時泛紅了臉。
踉蹌地退了幾步,抬眼一看,是一名有著酒紅短髮,身姿妙曼,打扮成熟的女性:“喂,小子!你剛剛的出場方式很特別嘛!我是35號芙斯卡·雷特,叫我芙斯卡就行了。”芙斯卡踩著過膝鹿皮長靴,頭頂寬簷皮帽,腰間別著兩把鍍銀的長管手槍,嘴裡叼著一根菸草。
“66號陳惍,叫我金哥兒就好。這位是項木67號。”陳惍禮貌的回答,順帶介紹起旁邊剛認識的傢伙。阿木點點頭,表示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