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翻滾兩圈,陳惍心裡疑惑難解。‘明明人站在那裡都沒有離開一步,就能擊飛十幾米開外的物體,這就是‘因師’嗎?’
“隔山打牛。”男子薄唇微啟,又畫了一張符,打向陳惍。
陳惍暗道不妙,來不及撤退,立馬雙手護頭,做好被擊飛的準備。不過,這次的攻勢卻沒有他想象中那麼猛烈,‘巨掌’拂過身軀,只是好像一陣颶風颳過。
沒等放鬆,透過雙臂的縫隙,陳惍看到黑衣人已經直逼自己,‘不好!’他向後一退,準備迎敵。
黑衣男子上來就是一記勾拳。陳惍原本想用左手擋下,用右手的鍋子給人再來一拍,但左手受到力量比想象的還要重,幾乎要將骨頭打折!忍著劇痛,陳惍拍的更狠了。
‘為什麼這麼痛!’這一下打的陳惍眼淚汪汪,他狠狠地剮了黑衣男一眼。
“別老看我,多看看你自己。”黑衣男子指指眼睛,意示陳惍用‘點’看看自己的身體。
此時,陳惍身體上的因氣大部分竟然都消散了,原本身上纏繞的‘周’,此刻不見分毫。
‘是剛剛那招!’陳惍的眼神浮上一絲陰霾,剛剛那兩招都是馬提尼不曾教他的,看來‘因氣’比他想象的要更深奧。
陳惍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終於忍不住發問:“你是到底是誰!”
“雖然你招招都打在我的薄弱之處,但卻都沒有下定死手。既然不打算殺我,那又為什麼要和我作對?”
這才是陳惍最疑惑的,這男人雖然散發著殺意,但都遲遲沒給最後一擊。他明明有很多機會下死手,卻偏要激的自己次次反擊。若是一開始他就使了那些怪招,自己早就屍首分離了!
這樣打,就好像、就好像故意‘引導’自己戰鬥一樣……
‘難道……’陳惍心裡有了一個模糊的答案:“你是……”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身體又被男子擊飛。
“戰鬥時,任何的分心都是大忌!”不給陳惍想清楚的機會,男人又在空中畫起了咒符:“隔山打牛!”
此時陳惍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他立馬調整姿勢,進入戰鬥狀態。
‘這人根本不是來殺我的!或者說……這傢伙分明是馬提尼派來給他‘上課’的吧!那個臭老頭!’
“哦哦哦!”儘量壓低身體,陳惍拿著平底鍋,颳著地面,直衝而去。
“哼!被憤怒衝昏頭腦了嗎?全是破綻!”男人畫符打出,吹散了陳惍身上的因氣:“浮光掠影!”
‘那就讓我把你打醒!’面對疾行而來的陳惍,男人抬手準備揮拳而擊。
屆時,陳惍揮起颳了一路的平底鍋,掀起了一陣沙土。兩手趁機開啟黑衣人的拳頭,雙腳一蹬,猛地來了一記頭錘。
‘是石子!’沙礫進了眼睛,男人暗道一聲不妙,緊接著腹部傳來一陣劇痛:“噗哈!”
鮮血從口腔飛噴出。
黑衣人立馬踹開陳惍,一個後翻,拉開距離,狼狽地晃了兩下。
在沒有因氣護體的情況下,三番兩次被擊倒陳惍,終於承受不住這一腳飛踢,倒在路旁。
“漂亮的一擊呀……師弟。”
黑衣男人定定身軀,將昏迷在地的陳惍抗在肩上,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