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有理,墨主,墨主真是理想夫婿啊”蘭寒煙的臉上閃過紅暈。
聽到這兩個名字,寧晤歌只覺得胸口氣血翻騰,幾乎壓制不住。
約摸是就著蘭寒煙的話,寧晤歌陡然腦中迴盪過那雙碧眸,心中百味雜陳。
“羅衣對現下的仙氏雖有了解,卻知之甚少,煩請兩位幫羅衣解釋解釋眼下形勢,一直聽聞燕池大會,卻從未有幸受邀”寧晤歌垂了垂頭,顯得不好意思。
“姐姐不必如此客氣,叫我煙兒,兄長折白即可,跟著我們,燕池大會自然進得,姐姐大可說是我們滄洱中人”蘭寒煙笑著答,兩個梨渦分外可人。
“這燕池大會五年一度,近幾十年都是由燕家主持,自墨主淡出仙氏族中之事後,現在燕池燕氏就自行領代理之職,況且近些年間,論術法武力,無人能及燕氏”蘭寒煙憤憤得說著,說到最後顯得些許心虛,蘭氏向來不崇尚修行,這些年自是無法和燕氏匹敵。
寧晤歌的眸子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冽,那道墨色的身影劃過腦海,他不問世事?定是有何緣故,昨日看他面色不佳,似是有恙,到底是誰傷了他?這澐海大陸,又有誰能傷得了他?
心下雖疑惑,面上卻絲毫未顯露,怕是百年之前就已有了徵兆,既已解封,來日方長。
而溯洄,待見了自有分曉。
“墨主作何淡出,若不是抱恙?”寧晤歌轉而試探道。
蘭折白搖了搖頭道,“不曾聽聞,百年前的大戰是墨主心病,怕是心病難醫,看淡世事”
“那燕氏又怎的擅自代理事務?”寧晤歌繼續追問道。
“我看那燕溯洄就是狼子野心”蘭寒煙答得毫不猶豫。
“衣姐莫要在意,煙兒一向對那燕家沒有好感”折白搖了搖頭,無奈道。
蘭寒煙似是不滿,噘著嘴嘟囔著,“衣姐,你到時候看看這人就知道了,笑得假惺惺,還生得一雙碧眸,陰森森的,可怕得緊”
寧晤歌支著頭,腦中劃過那似有似無笑著的碧眸,彼時的青衣少年模樣還在,呵,倒是從未聽過有人這麼評價他。
正在她思索之時,蘭寒煙繼續著,“哪裡有一星半點比得上墨主風華絕代,人中之龍,舉手投足皆是風情”,說罷,眼中流動著暖意,一臉春情。
“呵,看樣子煙兒是喜墨主”寧晤歌打趣著。
“不不不,欽慕而已”蘭寒煙趕忙解釋著。
寧晤歌頓時憶起往昔,心下自覺好笑,煙兒向來鍾情墨玖,早在她很小的時候便拖著幼稚的聲音說道著,“煙兒以後定要嫁給墨主”,那時一桌的老老小小都笑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