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過後所有門閥氏族都已挑戰完畢,今年比之往年更多的是武功招式的比拼,少了陣法術法的對陣,眾氏族多以武會友,無挑戰之心,寥寥拆了幾招後便盡興。
燕溯洄見時辰已到,幽幽開口,“既然挑戰已結束,那麼不知四大家族代表今年有何指教”
“我”錢飛雪持著溯源六芒劍主動站了出來,一臉得意,滿頭的珠翠琳琅滿目得閃耀著。
“噗”蘭寒煙將剛飲的茶水吐了個乾淨,“就她?”,不可置信得來回望著自家兄長和寧晤歌。
這錢飛雪恐怕半招都不用就會被打下臺去,溯源錢氏向來只擅長鍛造與經商,這武功術法是毫無造詣,錢飛雪站出來無疑是自取其辱。
錢喻恆倒是沒有橫加阻攔,看戲似的瞅著自己妹子,就自家妹子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正好讓她開開眼,見見世面,今兒要是吃得苦來日便也能安生幾日,到時多買些珠寶首飾討好,便也就過去了。
“哦?”燕溯洄玉扇輕搖,一臉笑意,“錢小姐願意一試,那便任選對手”
“就她,柳凝月”錢飛雪傲慢得昂著頭,玉指一揮,猶如氣勢洶洶的孔雀,急著展現自己滿身靚麗的羽毛。
柳凝月輕挑眉,杏眼微搖,呵,剛還想著如何能讓寧晤歌應戰,現下倒是好了,有人直接挑了她上場,也算是解決燃眉之急。
眾人皆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這錢飛雪滿身羅翠如何應戰,怕是重得都要舞不動劍了罷,更別說雲瀾柳氏素來以柳鞭和暗器聞名澐海。
“呵,真是好笑得緊,就那大小姐整日將養在家,還想挑戰柳凝月,痴人說夢”
“可不是,柳小姐可不僅僅是榮冠天下,便是那柳鞭狠辣不輸男兒”
“那還用說,當年那寧......哎,說不得說不得”
“言多必失啊兄臺”
“在下失言失言”
......
寧晤歌聽著周遭的議論不免神色沉了沉,提及寧字眾人皆噤了聲,當今世上再無烈谷寧氏,也再無寧晤歌,有的只有白羅衣。
柳凝月翩然起身,宛若蛟龍般款款得落在青雲臺上,柳鞭一揮,響徹全場,眾人皆如夢初醒,一回神臺上仙子蔓蔓而立,素衣白雪,眼神卻無比肅殺。
“既然錢家妹妹看得起,柳凝月應戰”
清冷凌冽的女聲緩緩而來,若一彎清泉般甘冽清甜,可那眸子卻猶如鷹般明亮銳利。
錢飛雪被那眸子嚇得一震,頓時慌了神,又見她手中柳鞭如絲般細長靈活,嚥了口口水,自知自己怕是無力抗衡,竟挪不動步子,瞥了眼自己兄長,倒是自得其樂得飲茶看戲,絲毫不給自己圓場,只能硬著頭皮上前去。
“請”柳凝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