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珠拉了謝暖言一把,“王妃,您還愣著做什麼,不跟上?”
謝暖言氣的掉頭,“當然不去,我難道還要去做電燈泡?回去了!”
翠珠不知道電燈泡的意思,但是謝暖言才是齊照修正宮王妃,自然沒有不宣誓主權的道理。
翠珠不等謝暖言反應,便一把拉住謝暖言,重新走進暗場。
齊照修跟柳涵絮一路介紹,這裡頭是如何草菅人命,將多少無知少女騙到此處,被逼為娼,還經營著各種禁藥,用以留住客人,招攬生意。
謝暖言不情不願的跟著,時不時在後頭咳嗽兩聲,可齊照修就根本沒有聽到一樣。
就這麼跟著他們一直走到成衣坊的前門。
柳涵絮原本有些不明白,齊照修之前見到她,明明都有閃躲之意,還刻意叫皇嫂避嫌。今兒怎麼就突然這般熱情,跟她說了如此多的話?
尤其是謝暖言那一張臉,柳涵絮自然知道有多難看。
這齊照修從不做沒用的事,他的性格,柳涵絮清楚的很。
直到他們出來前門,柳涵絮就全明白了。
前門此時圍觀不少鄰里百姓,都伸長了腦袋在門前張望,企圖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
而柳涵絮是秦王妃,從這裡頭出來,豈非間接就證明了秦王齊照玉跟這成衣坊有些關聯?
柳涵絮當即臉色一冷,她側過臉看向齊照修,“唐王難道是故意叫本宮也露面的麼?”
齊照修說:“故意談不上。但王妃若是從後門走了,若是出了個閃失,本王擔待不起。皇嫂還是從前門離開,也叫本王到時候好解釋。”
柳涵絮的粉拳攥緊,可以說受了天大的委屈,好半天,她才盈盈出口,語帶哭腔,“阿修,我在你心裡,難道只有如此地位?便沒有其他情誼?”
齊照修淡淡說道:“皇嫂這話自然不對。皇嫂在阿修心裡,也是朋友。”
柳涵絮雙眼濛霧,如同隔了一層紗,何其惹人愛憐,“阿修,今日之事,你又欠我!”
之後她轉身朝馬車走去,雙肩聳動,好似在哭。
謝暖言這時候才追了上來,瞧見柳涵絮好似哭著離開,眾人都圍著,心裡沒明白怎麼回事。
倒是齊照修,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冷冷模樣,沒瞧出哪裡不對。
“這秦王妃剛剛難道是哭著離開的?”謝暖言終於忍不住小聲問了句,其實也是在問齊照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