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有個事情我想和你說一下,我對星辰一直有內疚。”
雲清月收回目光,有些不解地看向身側的何思灝。
近在咫尺,她依然看不透他。
“你是不是內疚看著何家人都在欺侮他而你沒有出手阻止。”
“非也。我最後一次在精神病醫院見到他,他當時情緒非常低落,而我作為心理醫生瞧出了他的狀態,卻沒有及時地拯救他於水深火熱之中。
當我意識到嚴重的後果,準備第二天去找他的時候,已經傳來他跳崖自盡的訊息。那一刻我後悔晚矣。”
他的話印證了昨晚小姨和她說的。
“你是因為冒充了他而內疚?”她冷然地問。
何思灝望著她,“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你別問我怎麼知道的,今天我們敞開天窗說亮話。
你給我說道說道,你到底懷著怎樣的居心接近我家人,利用生病期間小姨,冒充雲星辰,將他最後一絲生的希望也給撲滅了。還在那裡假惺惺地做好人。”
“清月,你就這樣看我的?”何思灝彷彿被人當場潑了一盆冷水。
“你倒是說說,你到底是何居心?”雲清月質問道。
“我.....”何思灝居然理屈詞窮。
雲清月還在咄咄逼人,“說不出來是吧!”
雲清月說完,起身便走。
何思灝趕緊跟上,“清月。我並不是說不出來。我也並非要利用小姨,將雲星辰致於死地。
如果我真是那樣的話,我為何辛苦地去尋找他的下落,既然警方都已經定論了,我更沒有翻案的必要。”
“你不過是良心會痛,圖個半夜心安罷了。”
“我半夜是會心痛,那是因為我無情地傷害了那麼好的一位女孩。她那麼愛我,而我卻因為一些自我的原因不能敞開心扉接納她。”
雲清月停下了腳步,目光灼灼生輝,“你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你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連一個女孩子都不如,枉費我喜歡了你那麼多年。我真是白瞎了。”
“你罵的對!可是我也喜歡了你那麼多年,而我不能像你一樣敢愛敢恨,我只能把對你的喜歡和愛戀偷偷地埋在心底。”
好一個隱忍溫厚的男人,可惜有些感情是不能隱忍的。
“你是因為何思邈嗎?”她問,她固執地需要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