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面書生的話果然是真的,不過片刻工夫,劉翊果然醒來了。劉翊初醒,睫毛就猶如一隻蝴蝶扇動著它的翅膀。
劉翊顫顫巍巍地想從木板床上起來,可是因為剛剛發燒,導致體力有些不支,很難起來。
一旁的徐嫋嫋站在旁邊,直接扶起了劉翊,並且溫柔地說道:“你現在是不是好些了?如若不進城治療,恐怕連樟州都走不到了,那書生說你的脈象很奇怪,想必是那個毒所致。”
書生見劉翊醒了,便走過來,說道:“公子切記,傷口切不可外露,免得一些邪祟竄入了,連雨水也不能打溼了。還有這個藥每天都要服一些,直到毒解了為止,記住,千萬不可斷藥,不然公子的性命能不能捱到解毒之時,我就不敢保證了。”
想必是書生剛剛聽到了徐嫋嫋和劉翊的對話知道了劉翊等人是要趕往樟州的,所以特意這般說。
書生從藥櫃裡取出那個小瓷壇,說道:“這個藥每日都要服用,萬萬不能斷了。”
一旁的莊善方走了過來,問道:“這罈子的藥粉要多少兩銀子?”
那書生聽到莊善方的詢問,只是擺出兩根手指,笑道:“哪用得了兩啊,只要二十文銅錢便夠了,我看你們是趕路人,也不敢收高價了,就以保底價賣與你們。”
那白面書生特別加重了
那莊善方也是笑了笑:“看你這郎中也是文氣鄒鄒,卻也不想是這般的豪爽俠義,也就多謝你了。”
語畢,莊善方從錢袋子裡取出二十文的銅錢,遞給那白面書生。
徐嫋嫋接過那個小瓷壇,便謝道:“那就謝謝你了。”
劉翊體力不支,只能微微動了一下嘴皮子表示感謝。
三人謝完,徐嫋嫋和莊善方便攙扶著劉翊出了門,馬車還停在外面,莊善方先行一步上了馬車,攙扶劉翊上去。
劉翊靠在馬車車廂上輕咳了兩聲,面色比剛剛下馬車時好看了許多,不似原來那樣的通紅如朝日一般。
一路風和日麗,無風無雨,因為那白面書生的藥,劉翊一直沒有發熱,身體也漸漸有所恢復了。
七八日過後,劉翊一行人終於到了樟州。
樟州這邊因為地處燕國的南邊,靠近大海,地氣溼熱,灌木叢生,藤蔓繞著樹幹攀援向上,樹木的葉子大而且也比較多,毒蛇和爬蟲一類也比較多。
到了縣城,人不多,但是賣的水果蔬菜已經與燕京截然不同了,街上賣荔枝的小販很多。
畢竟荔枝是南國佳人,有“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的美譽,這裡盛產荔枝,自然賣的人也多。